,还特地仰着脖子,给他看清楚,结果越说越丢人,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易西青很耐心地听她磕磕绊绊说完,然后俯下身,望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确认般问:“你真不嫌弃我?”
孟杉年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
“那我也不会嫌弃你,傻!”他卸下伪装的伤心面孔,chún角弯了弯,食指微曲,刮了刮她的鼻尖。
孟杉年被他两幅面孔搞得晕乎乎的,加之本身还有点儿低烧,就更晕了,乖乖被他牵着手领进了屋,又乖乖被他安置到床上。
才乖了没一会儿,又不乖了。
易西青在厨房熬粥,一转头,就见某人赤着白嫩嫩的小脚丫急匆匆冲进了浴室,他放下锅盖,跟过去。
“洗头?”他立于门口,问洗面池前的孟杉年。
“嗯。”
“现在能洗吗?”他皱眉。
孟杉年拼命点头:“可以,医生说尽量一周内不要,已经一周了!”
易西青顿了顿,“你等一下。”
他去客厅取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回浴室对眼巴巴望着她的某人说:“我替你洗。”
说着,就动手开始卷袖口,卷至一半,看了眼呆愣愣的孟杉年,笑道:“愣着干什么,去搬个小椅子。”
孟杉年心想,你给我洗的话,那我洗的意义在哪里?
她果断要拒绝,可一抬眸,还未开口,易西青就瞥了她一眼,轻言细语道:“难道你还怀疑我?”
孟杉年:“……”
她闭上嘴,乖乖搬了把小椅子,置于洗面池前,坐下,低下脑袋,认命般紧闭着眼。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她的发丝头皮,易西青的手指穿chā在她的发间,待长发彻底沾湿后,一团团凉凉的泡沫被挤于她发间,随着易西青的指腹按摩于她头皮,他的动作异常轻柔,孟杉年就被他这么按得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柔软下来。
易西青见状,眉眼舒展,开口询问:“舒服吗?”
孟杉年瓮声瓮气,十分享受地喃喃道:“舒服。”
易西青笑,又问:“水和泡沫有流到眼睛里吗?”
孟杉年:“没有,我闭着眼呢!”
易西青揉搓着她长发的发尾,语带宠溺道:“嗯,真乖。”
“孟杉年,你还记得吗,你当初说过‘人生苦和累总要选一样’。”顿了片刻,他又说。
当事人显然记不清了,“有吗,不过这句话好耳熟,是哪部电视剧里的?还是什么高考必背名人语录啊?”
易西青没被她带跑,按着原先要说的,温声道:“你可以选我。”
孟杉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短促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