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易西青:“我才高二。”
赵爸爸点点头:“那明年就等你好消息了。”
赵妈妈打了下赵爸爸手臂,同易西青道:“小同学进去吧,没收到邀请函也没事儿,进去和连连他们一起乐呵乐呵,连连还请了什么流行乐队呢,你们小年轻最喜欢的。”
易西青抬腕看了眼表,道:“谢谢,但不用。”
赵妈妈看他这动作,说:“同学,你在等人?很急吗?”
易西青:“不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再等这么一时半会儿也没关系。”
赵爸爸和赵妈妈又同易西青聊了一会儿,确认他不进去后,只好回了宴厅。
易西青靠墙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亲眼瞧见两位便衣闯入宴厅,里头骤然乱作一团,伴着赵母赵父哀切的哭求声,便衣铐着多年未见的赵起连闯入他的眼帘。
当年对他而言高大粗壮的身躯,如今还没他高,当年横rou可怖的面颊,如今看来搞笑似小丑。
不过如此。
易西青原先预备目送他上车,再停留桐城几日,好好看看他获知自己被已录取大学清退,被通知禁考三年后的可怜模样。
可现在,易西青完全没兴趣了,看这些,还不如看孟杉年吃火锅来得有意思。
至于赵起连……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如何才能疯狂,尝足够的甜头即可。
既然他这么喜欢作弊,那就助他在作弊这条路上走得顺一些、再顺一些,顺至他疯狂,顺至他离不开上了瘾,顺至他胆大包天,接下来放手盯着就好,该举报时举报,利国利民利考生。
前几日,桐城查处特大高考舞弊案。
当年赵起连害他休学一年,以一赔三,易西青觉得以自己睚眦必报的个性,处理此事简直算得上仁慈了。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原以为亲眼看兴高采烈、全家欢庆、自以为爬上峰顶的赵起连,瞬间落入悬崖,会很有趣,有趣到能令他释怀一切。
他一直这么以为,从布局一切开始。
然而世事无常,他在此之前已释怀,而如今竟然开始后悔来桐城,此行简直无聊透顶,远不如在家给某人做小吊梨汤有趣。
易西青转身离开。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控制人有对错,游戏规则本就该最有能力的人制订,有人太蠢,只配做他人手里的棋子,不做他的,也会做别人的,又何必做无谓的谦让。
但既然孟杉年不喜欢,那就算错好了。
她不喜,他就不做。
从此以后,赵起连的人生,他不会再参与,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
他能爬起来,自然可以;不能爬起来,那就呆在烂泥里活着。
反正他欠他的,他已拿回。
那就……真的再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