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凛开口,似乎是在向柏予解释,又似乎是在表达对齐晏的不满。
“齐晏,我对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宋时凛意有所指,“你给我的回报,我也都收到了。”
“这,这,你不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齐晏慌张,心道难不成是宋时凛发现了什么?
可是,自己做过的事情那么隐蔽,宋时凛他怎么可能知道!
齐晏一瞬间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秘密被人发现后的惊慌。
柏予眯起眼睛看他,连宋时凛攥着自己的手不放的事情也没顾及上,心道,对方似乎是有什么秘密啊。
宋时凛说:“我昨晚才搬到这里。才一会,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晏嘴巴微张,低声喃喃道:“我是担心你被心怀不轨的人骗了,时凛,你不要误会我好不好?”
心怀不轨的某人不乐意了,嘲讽:“偷jī不成蚀把米,自己男人都管不住,嗤。”
齐晏怒视柏予,“闭嘴!”
柏予的眼底闪过yīn沉,却没有当场发飙。
齐晏满心的愤怒,明明他之前计划的好好的,只要宋时凛把那杯水喝下去,他就会完完整整的属于宋时凛。
可是柏予这个贱人来这里捣什么鬼?
要不是柏予横chā一杠子,他和宋时凛就不会闹今天这个地步!
柏予这个扫把星!
宋时凛厌了,不愿和他多加解释:“你回去吧,我们之前既然结束了,就没必要再开始。”
话落,齐晏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时凛将门用力的关上。
柏予双手抱在xiōng前,重复宋时凛刚刚的话:“我们之间既然结束了,就没必要再开始。”
宋时凛面不改sè,“嗯。”
柏予冷笑,转身回到客厅,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小西瓜。
“他在书房。”宋时凛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自顾自的喝其中一杯。
酒瘾上来的柏予一时没忍住,走上去,拿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红酒,戳了戳宋时凛的肩膀,“你这酒,后劲有点大。”
宋时凛点头,继续倒了一杯,说:“两年了,你过得怎么样?”
柏予轻笑一声,晃了晃杯里的红酒,惆怅道:“还好吧,再苦也熬过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两年。”宋时凛说,泛着血丝的眼有一丝茫然,“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散散心,很快就回来了。”
柏予扭头看宋时凛,心知肚明这是两人最好的破冰机会。
或许现在的这一番话,是这个古板,冷漠,甚至刻板到骨子里的男人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只要他愿意开口,他们还能重新开始。
可是,物是人非,他怎么敢抱着自己的秘密和宋时凛在一起?
柏予刻意忽略心底那苦苦哀求的小人,刻意忽略自己心底那一抹窃喜,拒绝道:“我有小西瓜了。”
“嗯。”宋时凛收回视线,半响,拿起酒瓶,一口饮尽杯子里面的红酒,不再给出暗示。
这一番话,是这个男人所做出的最大的让步。除此之外,他不会再示弱。
一条无形的连在两人身上的线,嘣的一声,彻底断掉了。
柏予嘴里满是苦涩,站起来,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