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突然就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闷在他的怀里,摇头,瓮声瓮气地说:“算了,都过去。”
徐博文双手捧起她的头,让她仰视自己,“算不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受委屈,即使对方是我妈也不行。”
一句“我的女人”听得林懿心里泛蜜,假装嫌弃地说:“谁是你的女人了?还有,你知道了又怎样?难不成你要打你妈呀?那是天打雷劈的事情。”
徐博文摸了摸她的脸,说:“我不会打我妈,但我也不是一个愚孝的人,是非黑白,我分得清楚。我要把你受的委屈牢记心里,一直警醒自己。”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我妈是不是打过你很多次了?”
刚才徐淑萍扬手的那一刻,她习惯性地闭起眼睛,那反应,分明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了。
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又出现了,林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不是圣母,在这一刻,她不再犟着了,把八年前被徐淑萍辱骂甩耳光到重逢之后多次让她离开他的事情,发泄般地说出来。
“徐博文,其实我真的觉得很憋屈,我喜欢你好像喜欢得连尊严都没有了,凭什么这样啊?”她再也不压抑自己,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如同开水般烫得他的心发疼,他从所未有地觉得自己无能,竟然保护不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刻,他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渐渐地,林懿的情绪平复下来,听着无限循环的“对不起”,忍不住抬眸,“你除了对不起,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能。”徐博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温柔出声:“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如同一味良药,能把她所有的情绪治愈,她笑了笑,回了句“我也爱你”。
徐博文也笑了,说:“我想吻你。”
“……你想吻就吻,哪有人说出来那么破坏气氛的?”
徐博文一脸无奈,“我现在有点力不从心。”腰弯不下来了。
林懿失笑,慢慢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后chún往他的chún靠。
“咚咚咚……”
徐博文的脸臭得不行,咬牙切齿道:“那医生不是说绝对不会打扰我们吗?”
林懿:“……我去看看。”
医生的确没有打扰他们,因为来的是警/察同志,听说徐博文醒了,特意过来找他录口供。
徐博文把事发经过阐述完毕之后,问:“嫌犯抓住了吗?”
办案民警点了点头,说:“光天化日,在这多么人底下犯罪,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去袭击林律师的。”
“谁?”徐博文听得眉头紧皱,而林懿却已经猜到个大概:“是好福气月饼的造假者吗?”
民警点了点头,说:“是,他在被运往监狱的过程中逃掉了,恰好看到林律师独自一人,他就尾随,然后伺机作案,只不过没想到有人英雄救美。”说着,民/警已经站起来要离开,道:“我就不打扰美人以身相许了,先告辞了。”
林懿被tiáo侃得满脸通红,很明显她刚才主动献吻的那一幕,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