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虽然潇洒得很,可被这么膈应了一下,林懿心里可是越来越憋屈。回到公寓之后,直接把所有行李都打包好,搬回木棉市去。
徐博文最近都尽量在公寓多呆些时间,还在饭点的时候贴在门背上偷听外面的情况,好几次了,却没看见动静。
他把第三套备用钥匙拿出来,扭开对门,巡视了一圈,才发现林懿搬走了。
心里不是不着急,但后天就是仲裁开庭的日子,到时候就会见面,他现在只盼着仲裁取胜,后面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第二天,林懿从木棉市出发,徐博文跟周宏正以及杨福记几个高层从玉兰市出发,到了北京预订的酒店回合。
两拨人见面的时候,周宏正深知自家老板跟林律师之间闹别扭,想着拉点家常缓和缓和气氛,谁知道被林懿毫不留情地怼了过去:“从现在开始,到开庭审理结束,不要跟我说任何跟案子无关的话题。”
林懿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压得不敢啃声了。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有压力,大家也知道这次的仲裁关乎杨福记存亡,也不敢有任意异议。
第三天早上十点,中国国际经济仲裁委仲裁庭的审理正式开始,现场气氛有点压抑,双方代理人各12名,都屏气静声,推敲这接下来的每一步棋以及对方的出招。
庭审中,杨福记作为申请人陈述了仲裁请求及所依据的事实与理由,辉煌集团作为被申请人进行答辩。
仲裁主要围绕两个问题进行辩论陈诉,第一,行贿所得合同是否有效,第二,续约合同是否合理。
林懿作为代理律师首先举证第一个问题,为了证明第一点,她出具了玉兰市中级人民法院对窦朝荣的判决书:2015-2016年,被告人在担任杨福记副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在杨福记与辉煌集团签订《“杨福记”商标许可协议》的过程中,先后三次收受辉煌集团董事长丁友松贿送的人民币300万元。
证据确凿,辉煌却认为受贿人收受贿金的动机是为母亲治病,与补充协议的签订无关,故不存在“恶意串通”的主观故意。
紧接着,林懿有对第二个问题进行举证,按照国际惯例,商标的租赁费用一般是年销售额的5%-30%,按照杨福记石榴醋年销售额150亿来计算,租赁费用将达到7500万-4.5个亿,而续签的合同租赁费用依旧是每年300万,明显不合理。
而辉煌就此问题左右而言地进行陈诉辩论。
从开庭的那一刻,徐博文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林懿。在庭上的她,自信、敏捷,神采飞扬,好像这就是她施展才华的舞台。他看过傻傻笨笨的她,容易炸毛的她,但同样爱上如此认真美丽的她。
陈述上述观点后,仲裁庭对案子的处理意见最后并未作出,最终结果需要通过书面判决作出正式裁决。也就是说,接下来,只能是等了。
回到酒店,虽然结果未出,但周宏正还是建议大家聚餐,放松一下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林懿却摆摆手,眸光放在某处,没看徐博文,说:“你们去吧,我累死了,得补眠去,你们千万别叫我,否则我闹起起床气,可能会打人。”
大家被林懿这番话弄得哈哈大笑,而徐博文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让他别找她。呵……今天暂且让你放松一下,他就不信明天逮不着她。
徐博文跟着大伙热闹去了,第二天想去敲林懿的门,却发现大门开着,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打扫。
“这客人呢?”徐博文问。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退房了啊,要不然前台不会通知我来收拾房间。”
徐博文的脸yīn沉得快要下狂风bào雨,他掏出手机给林懿打电话,那边却提示已关机。他刚敲响周宏正的房门,门就被拉开,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