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蓁的嘴角扬起一丝讽刺:“最重要的?与她而言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就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清白名节,甚至是声誉这些都不重要。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信了她的鬼话,现在看来太子殿下能被她利用到这般地步,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过愚蠢了。”
说完再不停留,由着张妈妈搀扶回后院。
萧怀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看华蓁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离开宁府。
宁家二老看着太子瘫坐在地上,听着他刚刚说出的话。
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恼怒。
被一个女人如此利用,险些要害的宁家人都跟着陪葬。
如此愚蠢的人,竟然还想着坐拥天下,当真以为这天下是这般好的得不成。
宁老太爷站起身来,看了眼太子,摇摇头转身离开,魏国夫人则是扶着宁老夫人也去了后院。
只剩下宁文宁武看着太子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吩咐人好生伺候着,不管今日发生了什么,他毕竟是姑母的儿子,宁老太爷没有发话,他们便不能置之不理。
等收拾好这些,赶紧去了营中。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天策军之中,就算是有黄天霸撑着,也需要有人去主持大局。
华蓁回到屋子里,听着屋子里安静的声音,心中只觉得少了什么。
坐在软榻上回身看着张妈妈,轻声问道:“江芙还没回来么?”
闻言张妈妈叹了口气:“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周姨的死对她来说打击也挺大的,估摸着心中难受吧。”
华蓁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说旁的。
金城公主的尸首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侍卫进去的时候,瞧着金城公主和秦渊两个人的尸首死在一起,整个都烧黑了,看不清真面目。
白玉跪在公主的遗体前,吩咐人去通知华蓁。
金城公主去世,华蓁名义上乃是金城公主的亲生女儿,自是要为金城公主披麻戴孝。
在府中歇了不过两个时辰,宫里便来人接了华蓁入宫。
整整跪在金城公主的灵堂跟前跪了七日,亲自送金城公主下葬,因着七日未曾好生休息,面色惨白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宁家派人去接华蓁的时候,看着华蓁的模样,心疼的恨不能替了她。
华蓁一回府便躺在床上,睡了一日一夜,萧怀瑾则是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世人都道华蓁和金城公主母女情深,公主去世,华蓁伤心欲绝,更是几次昏死过去。
一个个都在传送华蓁的美德。
白玉则是等金城公主发丧之后,对秦家动了手。
当初金城公主没有对秦家下手,是看在秦渊的面子上。
现如今因为秦渊金城公主死于非命,白玉自是不能在容着这些隐患留在王都。
便用秦渊谋反的罪名,将整个秦家,和跟雍王府有关的人全都一网打尽,收拾了个干净。
华蓁听着萧怀瑾说着朝中的事情,微微皱眉,看着萧怀瑾一个劲送过来的粥,伸手推开:“我已经吃不下了。”
萧怀瑾闻言却是不同意:“你身子本就是虚的很,自是要多吃一些才是。”
说着端起一碗燕窝粥,循循善诱:“来,再吃一口,就一口。”
华蓁见此不由觉得纳闷,宁老太爷怎么会放他进来的,宁家人不是防备他防备的很深么。
似是看出华蓁的心思,萧怀瑾说道:“我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成功说服了外祖父,并且像他忏悔发誓,这才得以进来照顾你的。好了我都说了,你快点再吃一口吧。”
华蓁闻言不由莞尔。
看着萧怀瑾,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些日子的发生的事情,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个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恍惚间竟是有些茫然,不确定这是真是假。
张妈妈看着萧怀瑾这般尽心照顾,便也没说什么。
等朝中的事情刚处置完,大燕那边传来消息。
原本玉容公主和亲一事,南诏派去大燕的使臣,在刚过羊城的时候,被大燕的便将直接给扣了下来。
等消息传回来,不等白玉派人去询问大燕的意思,羊城的首领陈御直接斩杀了南诏使臣。
并且将人头给挂在城门口,扬言要与南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