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闻言回头看向庄嬷嬷。
庄嬷嬷没有说话,玉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直树立的仇恨彻底的崩塌了。
自己像个笑话一般:“难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嬷嬷你不是跟我说,是白延光荒yín无道,南诏子民生活与水深火热之中,我父王这才举兵铲除暴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庄嬷嬷被玉容摇晃着,面上的神色不住的变幻,看着玉容想要开口,目光注意到白玉眼中的怒意。
顿时吓得不敢再言。
她是雍亲王妃身边的丫鬟,一直暗中挑唆玉容公主,就是想要玉容公主给雍亲王夫妇报仇。
除此之外她还别有用心,就是想借玉容公主的手,除掉白玉和金城公主。
到时候南诏没有君主,她的世子就可以趁机起兵。
届时有秦家人的拥护,和这些年世子挣吓得功绩,势必能坐上南诏王的位置。
到时候自己也算是拥立新君的功臣。
至于玉容公主的死活,她从未去想过,所以在挑唆玉容公主的时候,所说的话自是掺杂了不少的水分。
背着人她敢说,眼下当着白玉的面,她却是不敢再说。
瞧着庄嬷嬷的样子,玉容心中哪还有不清楚的。
呆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荒唐的很。
竟是听信了一个骗子,被人蛊惑去伤害对自己最好,最疼爱自己的人。
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白玉看着玉容这番模样,很是心疼:“我们当初瞒着你,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活在仇恨之中,不要受雍亲王的影响,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玉容闻言回头看着白玉。
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伤口,只觉得触目惊心。
“哥哥,是我的错,是我太过愚蠢了。”玉容说着走到白玉跟前,跪下捡起地上的匕首。
看着玉容的模样,白玉顿时大惊失色。
“玉容不要。”
却是没等他撑着上前,玉容已经反手将匕首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心房。
鲜血从嘴角流出,玉容的身子倒了下来。
白玉强撑着上前抱住玉容公主,从五岁开始,再没有流过眼泪的人。
如今抱着自己的妹妹,再也忍不住,眼泪落在玉容的手上。
玉容公主却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带着鲜血,很有些凄艳。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玉容,哥哥从未怪过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哥哥都不会怪你的。乖,别说话了,好好的别说话了,王宫的巫医很厉害的,他们一定能救活你的,别说话了。”白玉抱着玉容身子都跟着有些颤抖。
“来人!快来人!”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玉容的手上,嗓子也跟着嘶哑了。
玉容却是摇了摇头:“哥哥你该怪我,我做的事情罪无可恕,当初在巫医之中动手脚,差点害死了哥哥。还派人刺杀哥哥和姑姑,我是个罪人,哥哥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和姑母对我的疼爱,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报答你跟姑姑。对不起...”
玉容说着,鲜血不住的往外呕。
白玉身上的衣服已经满是血污,却是不愿送开口。
等华蓁和萧怀瑾赶到的时候,就听着金殿之中,白玉的哭声悲恸。
门外的内侍官瞧着华蓁和萧怀瑾,面上很有些尴尬。
“护国公主,大王现在怕是不方便见二位。”
闻言华蓁点点头,伸手扶着萧怀瑾的胳膊:“走吧,咱们回去吧。”
这才跟着萧怀瑾转身往宫门处走。
路上看着金甲卫清扫宫门,萧怀瑾望着华蓁的侧颜。
“你什么时候发现玉容公主有问题的?”
闻言华蓁瞧着前方,也不知道是看见看不见,只是静静的看着。
好半晌这才开口:“当初大王和金城公主遇刺的时候,宫中的巫医暗中动手脚要害大王的性命,等我们赶到宫里,巫医已经趁机逃走了,随后便是玉容公主出现。从那个时候我就怀疑,她想要害大王,便派人去查,没想到却是查到南诏二十年前的那场暴乱。”
华蓁说着声音很轻,却似是有无限感慨。
萧怀瑾闻言沉默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