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夜宵。”她抬头对肖墨寒说。

“我刚让你多吃一点吧，这么快就饿了？”肖墨寒低沉醇厚地温柔嗓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林落施突然想起向佐那天带她去的夜市，于是突然眼眸晶亮地向他提议。

难得她有兴致，肖墨寒自然乐意陪同。

他从私家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出来，载着林落施去了夜市。

“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就是这儿？”肖墨寒看着喧嚣吵闹的夜市，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有家孙记靓粥店，里面的生滚鱼片粥特别好吃。”林落施笑着说道，拉着肖墨寒往那家粥店走去。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上次向佐带她来的粥店。

这次她跟肖墨寒的运气不错，竟然在外面找到了一桌位置坐下。

老板娘端上来两碗粥，又问他们要吃些什么烧烤，林落施就望着他，肖墨寒往两边看了看。

边上两桌都很热闹，桌下堆满了啤酒瓶。一桌好像是几个刚打完球的球友，每人都穿着运动短衫，旁边的包里露出乒乓球拍子的把手，几个人正在争论谁的球技长进了，谁的发球耍痞，几个男人又笑又骂的。

另一桌好像是几个学生，似乎是有人刚过完生日，一个男生正在抱怨，“我妈刚给我买的新衣服，你们就给我涂了奶油。”

几个女生响亮地笑起来。

午夜又静又闹的街头，她和肖墨寒对视了几秒，然后他对老板娘说：“来一些烧烤吧。”

肖墨寒拿着菜单点了几样，最后竟然还要了啤酒，林落施立刻反对，“喂，你还要开车。”

老板娘笑眯眯地对她说：“少喝一点也没关系的，你怕他喝多了，就帮他多喝一点。”

林落施撇唇说：“出了事你们又不负责。”

“出不了事的。”老板娘还是一脸笑容，“你看他们。”她指着那几个打球的，“他们经常来，都是开车来的，稍微喝一点，不会出事的。”

林落施汗颜，“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老板娘陪着笑脸，转身就叫人帮他们拿东西去了。

林落施瞪着肖墨寒，他的心情却好像好了起来，笑着说：“喝一点没关系，再说了，不还有你吗？”

“我酒量很差。”她说。

他想了想，“嗯，是很差。”说着就笑起来。

“我最多喝一杯。”林落施勉强地说。

肖墨寒点头答应。

“你也只准喝一杯。”她又补充。

肖墨寒满口答应：“好。”

等啤酒和烧烤送上来，她看着肖墨寒给她倒酒。他手法娴熟，沿着杯口慢慢倾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滑下，泡沫沸腾着湮灭。

倒了两大杯，两个人碰了一下。

城市夜晚的街头，空气微凉，长街上霓虹无声地闪烁，只有夜市这里还有高亢的人声。

林落施应景地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没想到那啤酒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得很彻底，只一口，冷气就直抵脑门，她“嘶”地吸一口气，“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