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骥才一字字道:“但是这算盘珠子,并不是你所有,我相信台下很多人,都是老江湖了,你们不妨来辨认一下,这珠子是谁的?”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所有人都指着他手里的算盘珠子窃窃私语,一时间演武厅内就像开了锅一样。
谢清秋忽然站起身来,喝道:“够了,这件事和比武大会无关,沈骥,你若是想调查什么,就老老实实下去,等今天的比武结束之后,我自然会让这位司徒空,给你一个交代。”
沈骥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谢副会长,我觉得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那比武大会继续进行也没什么必要了。大家都知道,自从洛师叔遇害后,武术总会会长的职位就一直空着,现在举办比武大会,也是为了选举新任会长,以此告慰洛师叔的在天之灵。但是,如果说杀害洛师叔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甚至就在这比武大会之中,请问各位,今天在这八卦门的演武厅之内,这场比武大会是该继续进行,还是该先找出杀害洛师叔的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呢?!”
说罢,沈骥虎目含愤,直盯着谢清秋,目光中透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演武厅内,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刚才沈骥每说出一句话,台下便沸腾一阵,可此时此刻,没人出声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骥,一个个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杀害洛海川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而且……就在这比武大会之中?
是谁?
是谁?
是谁?
无数双目光开始游移,打量着演武厅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真正的凶手。
谢清秋也呆住了,但他毕竟是比武大会的主持人,很快镇静下来。
“沈骥,你不要胡说,杀害洛门主的是曾叔庆,他已经伏罪而死了,这件事已有定论。我看你今天是存心不良,想要破坏比武大会,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让你来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吧?我一直视你为子侄,多次劝你回归八卦门,但你冥顽不灵,不听教诲,短短时间里,你已经惹了多少祸事?在你的身上,又背了多少人命?你身为八卦门弟子,却行为卑劣,如今洛门主已经不在了,我便要替他清理门户,来人,还不将这个狂徒给我拿下,如其违抗,格杀勿论!”
谢清秋神情激动,指着沈骥扣了一大堆罪名,他话音一落,立刻有十几个八卦门的弟子,还有一些各门派维持会场秩序的人冲了上来,要将沈骥拿下。
沈骥却冷笑一声,丝毫不惧,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沈骥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如果你们愿意听这个人的命令,那就尽管上来,但我要说的是,杀害洛师叔的真凶就在眼前,你们反来抓我,若是洛师叔泉下有知,恐怕也要被你们这些蠢货再气死一次。”
八卦门的众弟子,本就不愿和沈骥为敌,闻言不禁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个空当,台下忽然有人喊了起来。
“我想起来这个算盘珠子是谁的了,这不是太极门谷若虚的独门暗器银算盘吗?但他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这东西怎么会在司徒空的手里?”
此言一出,顿时附和无数,纷纷表示这就是谷若虚的东西。
沈骥目光如电,扫视着全场,缓缓大声说道:“大家说的不错,这就是谷若虚老前辈的独门暗器银算盘,之所以会在这个司徒空的手里,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叫司徒空,他是日本极真会的高手,名叫松岛一郎。至于谷若虚老前辈,早在两个月之前,便已经和其他几位前辈一同遇害,而凶手,正是他!”
沈骥伸手死死的指着面前的“司徒空”,双目血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一次,会场中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