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飞机在汤恩伯的十四军头上开始疯狂地扔炸弹，鬼子三四十架飞机，航空炸弹像巨大的冰雹，重重地落在泥土上，掀起一阵血雾，惨叫声和飞溅的鲜血，持续不断地传来，十四军的战士眼睁睁地看着鬼子的飞机在天上肆虐，各级军官则狠狠地摘下帽子，用拳头砸在土地上。

落后就要挨打，所有的人都恨，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被炸飞，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营长，营长长，杀了我，杀了我。”一个战士痛苦地哀叫着，他的双腿被炸断了，肚子上被弹片划上了，一条膀子就剩下半拉子肉连着了。

“杀了他。”被叫做营长的军官听着看着，怒眼圆睁，看着自己的士兵，不忍心，但仍然对身边的战士下了命令。

“杀了他，我让你杀了他，你他妈的听不见吗。”那个营长说完，见身边的战士还没有开枪，回头怒骂，紧接着，他操起自己的冲锋枪，一梭子子弹打在了自己身边的战士身上。

“我操尼玛的小鬼子。”那个营长打死了自己的士兵后，怒吼着跳出战壕，端着冲锋枪对着天上的鬼子飞机开始“哒哒哒”地疯狂扫射了，他营下的很多士兵看到后，哭喊着扑了上去，把自己的营长拽回到了防炮洞，用冲锋枪打飞机，那不是自杀吗?

“周正，你怎么了。”安然突然感觉到了周正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脚步也加快了，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看他气呼呼的，就立刻问道。

“鬼子的飞机太欺负人了。”周正听了后，看了一眼安然，语气也变得温柔下来了，安然总能让他平静，无论他处在什么情绪下，安然一句话，就能让他恢复了正常。

安然听了，也很无奈，鬼子的飞机确实无解，不像坦克，坦克在陆地上，用鲜血和肉还可以拼掉，但鬼子的飞机在天上，人又没有长翅膀，所以，她只能用她的手抓住周正的手，给他力量和支持。

鬼子的飞机扔完炸弹，就开始用航空机炮开始猛烈射击，十四军的早就钻入了防炮洞，但一晚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防炮洞，很多士兵还在战壕中，只能蹲在战壕中，被鬼子的航空机炮肆虐扫射。

哒哒哒哒......鬼子航空机炮的噪音，让很多士兵看着自己眼前的兄弟都被打成了血雾，都是老兵，但还有控制不住的，拿起手里的步枪，跳上战壕，瞄着鬼子的鬼子，一枪一枪地还击，然后被鬼子像狗一样的用航空机炮打成了渣渣。

汤恩伯钻在一个山坡上挖好的防炮洞里，眼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恨得牙齿格格在响，这他妈的是打仗吗，这简直就是屠杀。

所有的人都恨的牙齿咬碎了，只能握住手里的枪，紧紧地握住，等待着鬼子的冲锋，可惜，鬼子的步兵还没有来，这他妈的要等到什么时候。

几公里外，周正带着队伍正在狂奔，鬼子的飞机也有可能再次侦查，只要鬼子飞机向川岸文三郎和板垣征四郎汇报看到了一个大队的鬼子士兵，周正就很容易被识破，他知道他在冒险，但他别无选择，jūn_rén的命，从来都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民。

鬼子的飞机子弹肆虐了半个小时，掉头又飞走了，所有的士兵拿着枪立刻钻出了防炮洞，趴在在战壕上，他们心里的怒火需要一场厮杀来发泄，可是，哪里有鬼子，鬼子没来。

川岸文三郎就是要通过飞机来打击汤恩伯的士气，把这帮中国士兵炸到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