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隐晦,可意思却很是明白,此珍珠价值不凡。至少,他身为王爷,也未曾得到如此珍宝。
许楚闻言,愕然一瞬,她原本只当这珠子名贵,却不知竟然有如此价值。于是,诧异的她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眉头俱是微微皱起。
若说刘文贵能用便利条件为自家夫人刘甄氏置办南珠,那为何桃红一个小小的下人,却能拥有比之那些南珠更为难得更为贵重的金珠?
而刘文贵火急火燎的烧毁桃红的衣物,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自家夫人出气?
无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值得探究一番。
一旁萧明珠也跟着抢过萧清朗手里的珍珠,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愁眉苦脸道:“这么难寻的珠子,也不知花孔雀得找到几时。”
很显然,宁王所要的东西南北四方聘礼中,就有南洋金珍珠。
她这么一打岔,倒是让许楚跟萧清朗之间冷凝跟沉重的气氛消散了许多。
眼看着她愁眉不展甚是苦恼的模样,许楚跟萧清朗不由的面面相觑,而后无奈耸耸肩。
许楚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无语道:“花公子既然想要娶你,就得把诚心拿出来。饕餮楼既然能短短时间就在大周名声鹊起,想必他也是真有本事的,最起码应下的聘礼绝不会少。你就只安安心心等着他,指不定哪日你许......楚姐姐就得为你泪眼送嫁了!”
“楚姐姐?”她愣了一瞬,待到看清自家三叔的衣着后,才红着脸撇嘴嘟嘟囔囔说道,“楚姐姐就楚姐姐,左右都是比三叔听起来年轻许多。”
萧明珠也是被许楚打趣儿的多了,如今倒是不会跺脚跑开了。此时她心里虽然还有些羞涩,可还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凑近许楚问道:“楚姐姐,我三叔可跟你说过心意啊?”
此时几人已经跟张有为汇合,行至刘家门前上马车而行。所以,倒不至于让旁人听到什么而胡乱猜测。
不过许楚乍闻此言,惊的一口茶水就呛住了嗓子,捶胸顿足半天才缓过来。萧清朗今日晌午时候,才那般隐晦并不清楚的说了那么一番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怎得不过半日萧明珠就......
大概也就迟钝的她不知道,萧清朗对她的包容跟爱意,上至萧明珠下至王府侍卫,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若不是怕惊吓到她,恐怕萧清朗也不会如此润物细无声的让自己彻底渗透在她的生活之中。需知,天下间多少女子倾慕于名震天下的靖安王,又有多少官宦人家想要将精心培养的嫡女送入靖安王府,哪怕只是做个侍妾也好。
奈何,靖安王人虽朗朗如月,却并不好女色,以至于许多朝臣暗中猜测他是否不能人道。毕竟,皇族子嗣,年过二十却还未开荤,古来未曾有之。
当然,正因为许楚不知晓这些内里,才使得她只将萧清朗的举动看作是欣赏而非爱慕之情。
“你别看他平日里内敛无趣,其实就是皇伯母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什么......腹黑闷/骚?”
许楚哑然,又是一阵呛水的咳嗽声,许是太过用力,一双眼睛瞬间就通红湿润起来,连带着发鬓都松散起来,颇显狼狈。腹黑,还闷/骚?这形容,腹黑的话,她大体还能理解成内有乾坤。可是闷/骚......许楚偷偷瞄了一眼萧清朗,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眸子,却见那在刘文贵面前还深幽宛如深渊的眼神,此时里面已然冰雪消融好似将要春暖花开一般。
霎时间,她突然就想起了他在马车上那句“我对旁人如何”的嗤笑来,莫名的心里突然就有些认可那句闷/骚的评价了。
然而让她更加惊奇的是,为何好端端的古代,却会出现如此时髦的形容词。是否代表着,在她穿越的同时,也有个同伴自那个时空而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许楚心里就忍不住稍稍激动了一下。然而却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她在大周生活已久,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而且还有太多放不下的牵挂。
就好比下落不明的爹爹,还有......既不敢靠近又舍不得放下的萧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