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比普通人更需要钱,修行之路非金砖银块不足以铺就。
建造一座寺庙的花费,就好比用金银融化了浇筑而成。
佛陀需要塑造金身,用纯金打造显然太过奢侈,但几十米乃至上百米的大佛,通体刷一遍金漆,或者打上金箔,这不过分吧!
大殿的铜柱,门上的铜钉,还有包门镶边等边边角角,都需要大量钱财。
寺庙内僧侣千万,日常开销所用,就好比钱财如流水般往外倾倒。
袈裟要金丝宝石,佛珠要七宝串连,各种法器的打造,要千年古木,赤金黄铜,都来自黄白之物。
再加上佛像的返修,每年高僧坐化后的法会,不定期开粥棚施舍粥饭,建造浮屠僧塔,供养舍利子的花费等等,一举一动都要花钱。
首座何尝不想云淡风轻,且颂佛经,可是没办法,下面这么多张口等着喂生活的压力活生生把他逼成市侩的僧商。
下面管事的和尚,静不下心念佛,千方百计从寺内公产贪墨钱财,保养妇人,收干儿孙,酒色财气一样不落。
唐楼三人入住后,手中金银充足,很快就和下面僧人打成一片,金弹开道,所向披靡,承恩寺各高僧纷纷沦陷。
只要钱给足了,想吃什么有什么,唐楼出手大方,吃的比皇帝还好,甚至有些稀罕的食材,都被后厨僧人私下扣留,高价卖给唐楼三人尝鲜,连首座都没机会吃。
花僧叹息不已,“不身临其境,还真发现不了,承恩寺本是佛门祖庭,如今却和开门做生意的商家店铺有什么区别,长此以往,佛门就完了。”
唐楼听他悲愤语气,还真是出家人中少有的愤青,正要劝解,突然想到某个重要的关键。
“花僧道友,你说如果我们肯花钱,是否能从寺内借贝叶经来参考。”
花僧本能想反驳,但最近看多寺内僧人的德行,话到嘴边犹豫了,变成苦涩一句,“还真有可能。”
打定主意,唐楼找到管事僧,“我们想借阅贵寺的真经阅读,可否行个方便?”
管事僧神色为难,“这可不行,真经是镇寺重宝,被发现我要吃发落的。”
唐楼转身,掀开身后的红布,露出金砖垒成的一道墙壁,“明人不说暗话,帮我做个中间人,这些金砖都是你的了。”
管事僧连连说“罪过,罪过”,愁眉苦脸说道,“道友你也太强人所难,这些金砖让我一人怎么搬?”
唐楼哈哈大笑,“是我不懂事,下次直接搬到您房内。”
管事僧带着唐楼等人,找到藏经阁的长老,“我这师叔,不太好说话,你小心应付实在不行就算了。”
唐楼心里有阴影,生怕藏经阁内有扫地僧,关键时候出现,挫败他的阴谋,向管事僧再三确认,放下安心。
藏经阁的长老老态龙钟,须发雪白,嘴里无牙,正如管事僧所说,很不好说话。
唐楼先后加价九次,把价格提到一个天价,长老才半推半就答应。
付出能填满一片湖泊的金子,连同三十颗枣子大的舍利子,唐楼得到藏经阁全面敞开的权限,长老还贴心赠送两位精通西域文字的老僧,负责帮助翻译。
花僧的世界观被打击得粉碎,整天病恹恹的没力气干活,还好有两位老僧帮助。
唐楼对有本事的人绝对慷慨,赠送两位老僧一笔颇丰的钱财,二人全身心投入到翻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