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惊呼,小媳妇举目看去,看到年轻僧人的右手上,托着原先那根石柱,竟是将其硬生生挪走,救了小媳妇一名。
“如此神通!”
乡野村夫最多看个热闹,祠堂中的官人和僧官,却感到非常麻烦,他们看出,唐楼单手举起上千斤的石柱,这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祠堂被抽走这根石柱,仍然没有崩塌,全是唐楼在支撑这,以无形气墙将头顶瓦面稳稳托住。
唐楼安抚了小媳妇,反手将石柱放回原位,祠堂晃动一声稳固下来。
“这位师兄有利了。”唐楼走进祠堂中。
官人对唐楼行了个礼,他知道眼前的年轻僧人,或许来者不善。
僧官神情戒备,“我们现在审案,阁下没有官身,还请回避一下,等我办完此案,再和贵客相谈。”
唐楼摆摆手,“师兄且慢,我对你们的审案有些意见。”
“什么意见?”僧官随即摇头,“此案与你无关,还请站到一边看着,不要干扰官方办案。”
唐楼笑了笑,“我认为此凶该死,师兄以为如何?”
僧官怒了,“我看你存心找事,左右差役何在,快把这个疯和尚赶出去。”
两边差役面面相觑,他们亲眼所见,刚才唐楼一只手抬起千斤重的石柱,这般神力落到他们身上,怕是轻易变成肉酱。
官人急忙打圆场,对唐楼说道,“这位上师,还请到一边歇下。”
唐楼摇摇头,朝僧官说道,“我要和你辩难斗法,可敢接下。”
这方世界内,出家人间的辩难斗法,就好比武道世界的比武,仙侠世界的斗剑。
唐楼此言一出,轰动整个祠堂。
哗啦啦,门口的乡民潮水般涌出去,朝着四面八方奔走相告,“有上师辩难斗法,快来看啊!”
僧官神色铁青,哪来的野和尚,自不量力向他挑战。
“狂妄,我乃密藏教派中人,是获得出师花押的正式僧人,你是什么地位,也配向我挑战?”
大吴国中,虽然佛门教派众多,却以念坐、心观、戒律、密藏四大教派为主,其余都不足为道。
唐楼尚未答话,三宝稚嫩的嗓音响起,“我师父,是大乘教派的首座,厉害吧!”
“大乘教派,你听过吗?”
“没停过,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小教派?”
乡民们窃窃私语,讨论唐楼的来历。
僧官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一个野路子的和尚,学了几手不知所谓的下等法,就想要挑战我密藏正宗,却是名利熏心,想要借机成名。”
不同教派的僧人,视彼此为异端,都把自身所修之法,称作上等法,对方的修行法为下等法,僧官看待唐楼,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