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然愁眉苦脸,却知道眼下唐楼才是说话管用的人,便叫来庄园里的家丁,将水牢关押的凡人全都释放出去。
水牢看似平常,其实非常恐怖,普通人拗不过多久就会毙命,幸存下来的人也都如行尸走肉,身体腐烂大半,医药难以治愈,只能拉回去等死。
小丫头和小娃娃毕竟是孩子,看到父亲的模样,扑上去大哭一场才被拉开。
“唐哥儿,这回都亏你,不然我就要被况家害了。”孙大夫脸色苍白,轻咳几声说道。
被困水牢大半夜,寒气入肺,孙大夫不断咳嗽,如果事后不仔细疗养,极有可能留下病根子。
“孙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也是报恩而已。”唐楼说完后正色道,“况家在本地势大,孙大夫一家绝不能留下,还请尽快收拾东西上路。”
孙大夫知道况公道的凶名,况金福和他老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温顺的白兔,虽然况金福是唐楼所杀,但归根结底还是孙大夫引发这次的事情,为了避祸,孙悬壶大夫一家必须尽快离开。
在唐楼的威胁下,管家取了一包金银,准备了一辆马车,给孙大夫一家逃命。
好在孙大夫家中清贫,没有多少家财,稍稍收拾就能上路。
临行前,孙悬壶担心唐楼,对他说,“唐哥儿,况家庄园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唐楼点头,“我知道,孙大夫,一路走好。”
等到孙大夫一家驾驭马车离开,唐楼方才回到庄园。
他留在庄园内,为的就是震慑况家的爪牙,让这些人不敢找孙大夫一家的麻烦。
果不其然,唐楼坐镇况家庄,从管家到家丁,无一人敢离开追踪孙大夫的马车。
“这位少侠,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吩咐?”管家苦着脸问道。
唐楼手中抓着一张纸条,那是孙悬壶临走时塞给他的,上面的内容是千金帖的药方。
孙大夫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加上唐楼为了他一家的安全,和况家庄对上,心中怀有愧疚,因此将祖传药方赠送给他。
“接下来我要在庄园这下,管家你去准备吧!”唐楼大大咧咧说道。
管家一惊,随即窃喜,“好小子,等到老爷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况家庄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地主,钱粮富足,而且况家父子都修炼剑道,家中环境优越,唐楼正好鸠占鹊巢,趁机提升自己的实力。
接下来的时间内,唐楼便占据况家庄,将况家几十年的积累据为己有,将府内一帮下人随意驱使。
管家等人表面上恭敬温顺,实际上内心早已闪过无数恶毒念头,只是碍于实力不足,只等乖乖听话。
唐楼也知道,这些人都在等待况公回来,这个况老爷才是庄园的主心骨,也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最大敌人。
为了让孙大夫一家走的远远的,唐楼必须拖到况公道回来,不然况公道回来后,知道儿子的死讯后,必将派遣人手,追杀唐楼和孙大夫一家。
如今有唐楼留在庄园,给了况公道报复的目标,自然暂时不会为难孙大夫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