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平海藩镇经营多年,也才创建起一只百艘战船的舰队,拥有楼船一艘,艨艟十五,剩下的都是斗舰。
急冲过来的舰队,实力比平海藩镇的舰队更庞大数倍。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铁木船上的旗号打得越来越急,最后水师用旗号打出,“最后冲一遍,如果继续靠近,我方将为求自保,主动发起攻击。”
对方舰队当中,最大的楼船上,一名矮小黝黑的中年武将,身边围绕气息精干的将领,见到铁木船的旗号,不屑的冷笑出来,当即下令,“不管对方说什么,尽管冲上去。”
命令下达后,整支舰队没有丝毫停顿,全速超前冲去。
铁木船上,陆铭恩果断下令,”快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铁锚被拔起,战船纷纷起航,在陆铭恩的调度下,依托四周的礁石,布置成防御性的阵型。
见到南风舰队的变化,矮小黝黑的中年武将,目光中露出赞许,“不错,单看这个阵势,对方手下还是有人才。”
但是,五艘楼船,率领五十艨艟,已经数百斗舰,全力冲刺的气势之下,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不管摆成什么阵势,最终的下场都免不了如同脆弱的鸡蛋壳,一捅就破。
大海之上,斗舰如快马,艨艟是战车,楼船便是城池。
此刻,巨大舰队全速冲击,好似五座巨大城池压迫过来。
陆铭恩看着越来越近的敌方战船,额头沁出大颗冷汗,真要打起来,南风舰队必输无疑。
“太不像话了,同袍操戈,煮海客的人就不管管吗?”赵惟正出离愤怒。
巨大楼船越逼越近,速度丝毫不减。
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
距离越来越近,就算是对方立刻停住,楼船的巨大惯性也会继续向前,将南风舰队掀翻。
“准备接站。”陆铭恩怒吼道。
舰队上的所有水师开始戒备,在各自岗位上,做好开战的准备。
陆铭恩拔出腰间短刀和手弩,距离已经很近了,他可以看到对方旗舰上的将领的面孔。
矮小黝黑的中年将领,相貌非常眼熟,符合一位传说中的藩镇长相。
“破海节度使。”
陆铭恩脑海中的弦紧绷到极致,如果真是此人,自己绝无幸免的机会。
突然,楼船在靠近十丈的地方,猛地偏转船头。
随着旗舰带头,剩下的战船随即效仿,同时将船头偏转,将侧面船身暴露在南丰舰队前。
这个动作放在庞大的战船上,简直是高难度的。
尤为难的是,整个舰队整齐划一,这只舰队的总帅不仅用兵有道,而且掌控力极强。
但是南风舰队却不好受。
狂冲而来的舰队,虽然及时停住,并将船头偏转九十度,却因而掀起巨大海浪,这些海浪高高飞起,最后落到严阵以待的南风舰队中。
上万吨的海水砸落,两艘艨艟还好,体积小些的斗舰则是摇晃不定,水师们被砸的东倒西歪、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