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葬礼最终被定在三天后,严重终于从北京赶了回来。
这几天家中长辈们因着葬礼等事忙忙碌碌,而李木流则是一直守在严慕身边,看他正常生活。除了那天在医院里知晓噩耗后哭过一次,严慕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只不过偶尔会对着他nǎinǎi的遗物长时间的发呆。
李木流太清楚他现在的状态。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千疮百孔,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来掩饰早已满目疮痍,鲜血淋漓的那个自己。
她虽然心痛,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每天的陪伴。
葬礼当天早上,李木流这几天第一次跟严慕分开,分别坐车去了殡仪馆。
因着严重的工作关系,殡仪馆简直人满为患,李木流还是不习惯大人们虚与委蛇的场面,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自己父母打算去找找严慕。
留他一个人,她不放心。
然而告别厅实在太大,李木流又不敢四处乱转,找了一会还是没看见严慕,反而转身就被人叫住了。李木流抬头,只见面前的女人一头jīng炼短发,一身黑sè西装,还戴了个墨镜。看着李木流略显惊讶的脸,她缓缓摘下墨镜,开口依旧是一贯的冰凉声线:“好久不见了,木流。”
李木流哑声开口:“二,二舅妈,你来了。”
李木流的前二舅妈,也就是严慕的母亲戴晽,听了她的称呼也没有反驳,嘴角微动:“你怎么站在这边,你爸妈呢?”
李木流这个二舅妈虽然向来冷漠,然而李木流对她还是没有什么惧意,原来她不懂,后来发现,完全是因为那副跟严慕相差不多的面容,让她心生好感。所以听了她的话,李木流也不敢隐瞒,直言道:“我是出来找严慕的,怕他自己一个人,想太多,我爸妈在那边,二舅妈我带你去吧?”
戴晽对于这个从小就不怕自己的外甥女倒是很有好感,从包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木流拒绝道:“算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把这个带给你二舅吧,帮我跟他说一句‘节哀’。”
李木流匆忙接过,衣袖随着她伸手的动嘴顺势下滑,露出了她细细的一截手腕,和那腕上jīng致的玉镯。戴晽可以说是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那个对她来说万分熟悉的首饰,不禁有些哑然。虽然这么多年,她并不算是十分关心严慕,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