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沈妙言发疯般围着皇宫跑了起来。
春风拂面,她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见那风声,更不想听见四周的嘈杂声。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逃离君舒影,想要逃离君天澜。
再也不想做他们的玩.物,再也不想被他们任何一个囚禁.玩.弄。
不知跑了多久,脚下绊了块石头,她猛地朝前栽倒,柔嫩的掌心从地上摩擦而过,立即有鲜血渗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哭得十分厉害。
这里是一片废弃的荒园,她倒也不怕被人看见这幅丑态。
正哭得伤心时,有小石子砸在她后脑上。
她转过头,身着红衣的翩翩美少年坐在围墙上,正漫不经心地俯视她。
“连澈……”
连澈从墙头跃下,在她跟前单膝跪下,拿帕子给她擦拭干净眼泪,“姐姐哭起来的模样可真丑。”
沈妙言闻言,哭得越发厉害。
连澈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君天澜和君舒影都是不可信的人,姐姐离开他们,是正确的选择。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待姐姐好。也只有我,才能和姐姐相依为命。”
他的胸膛很宽阔,也很温暖。
沈妙言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软软地呜咽出声:“连澈,我不想被人掌控……这么多年,他虽待我好,可是,可是……”
可是,并不平等。
连澈轻抚她纤细的后背,眸光暗沉,“我会好好护着姐姐,不叫他再来欺负你。另外……”
他忽然握住沈妙言的手,牵着她站起来,“姐姐的骑射服是被沈青青拿走的,扔在了书院的园子里。”
“果然是她。”沈妙言眼神转冷。
连澈不着痕迹地靠近她,一边轻嗅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一边轻慢道:“我在鬼市布置了一桌酒席,想请姐姐赴宴,不知姐姐可否赏脸?”
“好端端的,为何设宴?”
“姐姐忘了吗?前几天是你的生辰啊。听说你不过生辰,所以我特地晚几日才设下宴席。”
沈妙言对上他热切的黑眸,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得点头应允。
到了鬼市,依旧是去七星楼。
这是沈妙言第一次来连澈的房间,但见房中布置典雅,熏的是甜冷的莲花香,格外好闻。
半透明的薄纱后,果然置着一桌精致的酒席,姐弟俩坐下来,沈妙言胸腔里积攒着不少郁愤,为借酒消愁,喝得很是爽快。
连澈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望着那醉酒后桃花般的脸儿,薄唇不觉扬起浅浅的弧度。
至夜半时,沈妙言终于醉趴在了桌上。
连澈坐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眸光暗沉,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漫不经心,“姐姐醉了……”
——
菜:口嫌体正直,明明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顾钦原: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