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的爱人名叫边松,为人十分和善,在扎西走后,她拿出了不少牛肉干和热牛奶来招待其他人,甚至还给我这个病号单独打了个床铺让我休息。
我也没跟她矫情,躺下以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我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乡,梦里我个人像是以上帝视角来观察世间,而那群牦牛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山峰跳下。不过,就在它们即将坠落的时候,地面却整个消失,转而迎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所有的牦牛全部吞噬
梦的后面是什么内容,我就不知道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藏语的交谈声,这才睁开眼睛。我晃了晃头,自嘲一笑,这做得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啊
看了看时间,才知道我睡下已经近一个小时了,可能是赵露露给我的药起了效果,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估计明天早上的时候所有的高原反应都要消失了。
我起床走出房间,看到离博士和赵露露他们正在一个火炉旁围坐着。赵露露看到我,冲我挥了挥手,笑嘻嘻地问:“火哥,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
我回答过后,走出大门,才知道刚刚用藏语交谈的人是扎西和他请来的兽医。牛群虽然凄惨,但真正死掉的却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受伤。
兽医在治疗骨折上已经十分娴熟了,摸骨正位,夹板绷带,前后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把几十头受伤的牦牛摆平。期间自然有牦牛疼得反抗,但扎西却死死抓着牛角,不让它们伤了兽医。
等兽医离开以后,扎西看着这群“五花大绑”的牦牛,接连叹息了几声,随后才跟我一起回了房。
折腾了这么久,天空的黑幕已经逐渐笼罩了上来,扎西招呼着让我们先自己坐一阵,然后就跟边松一起到厨房忙碌了。
我也是有些闲不住,趁着这个时间在扎西家四处转了转。扎西家是标准的藏民家庭,家里的所有器具都有着浓郁的藏族特色,甚至很多器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作为客人,我倒是没有乱碰这些东西,闲逛中我偶然间来到了一间偏房,看到这里供奉着一尊佛像。
藏民很多都信佛,扎西家里供奉佛像并不奇怪。本着尊重习俗和信仰的原则,我也双手合十,冲着佛像拜了拜。等我站直了腰板一看,佛像一侧还挂着一幅一米长宽的古画,画的内容却有些奇怪,两个较大的黑斑之间,以一条不规则的曲线相连接,仔细一看其中一个黑斑有些像是牛头形状,古画的左上角甚至还标注着方向。
“这是干什么的?”
我有些奇怪,可没等我多想,陈楠楠这个小姑娘也走进了偏房。不过,这个小姑娘倒不是来祭拜的,而是来拍照的。她就好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一样,遇到什么新奇和古怪的事物,都会拍照。
我摇了摇头,没去管她,在她拍照的时候我就已经退了出去,再等过不久,扎西的晚餐就已经准备好了。
晚餐也比较有当地的特色,并不算太好吃,但对我们来说却有种十足的新鲜感。
高原的夜晚十分寒冷,我们吃了饭没有立刻睡觉,十一个人围坐在了火炉旁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