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你少给我惹事就行了。”白持礼抬起手,挥了挥手,然后说道。
苏溪柔心领神会,当然知道白持礼的用意,于是急忙走出了书房,不再打扰白持礼。
白枳在胭脂和绮罗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今天的事情,奴婢看来十有八九是冲着您来的,您想啊,在清河庄的日子,又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呢?”绮罗回到房间之后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白枳了心里面当然清楚了,这都是苏溪柔安排好的一切,自己是无法套脱掉的,但是苏溪柔做梦也不会想到,白枳是有预知的能力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能怎么样,我们现在只要是知道苏溪柔和白琉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好。”白枳跟绮罗说到。
白枳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彻底的激怒了苏溪柔母女二人了,况且那个镯子,相信很快也能够知道是出自自己的手,这些是瞒不住的,不过这样唯一不好的就是,白枳不知道苏溪柔在这件事情之后还有怎么的招数对付自己的。
“不过小姐,现在白府上下都对我们另眼相待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二小姐的丫鬟还冲着奴婢友善的打招呼呢。”胭脂高兴的说道。
要知道刚来的时候,府上是没有丫鬟愿意跟自己和绮罗接触的,有的甚至都是绕道走,好像是生怕白枳跟自己沾上关系一样,这次好了,全部都开始巴结她们了,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白枳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
唯一让自己意外的就是云景昭的表现,但是现在的情况,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云景昭救下他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你要是你们今后在这府上不受欺负,我便安心了。”白枳跟二人说道。
云景昭回到自己府内,心中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但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来另外一个人的模样,那就是白枳,而不是白琉烟。
云景昭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想必是这几日可能太过于劳累了,于是云景昭躺在床榻之后,片刻之后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云景昭回到了破庙之中,梦见自己收了重伤,有一位蒙面女子在为自己处理伤口,女子脸上遮挡着一块纱巾,看不到模样,但是却能够看到一双眼睛,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清秀,那种感觉让人无法忘却。
到这里的时候,云景昭突然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除了一头的大汗。
不对,还是不对,白琉烟虽然身上有这样一个镯子,但是白琉烟的眼神跟自己梦中的那位女子眼神大不一样,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吗?但是那个镯子明明是对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云景昭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不对,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来人。”云景昭冲着外面大声地喊道。
小童急急忙忙的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小童走到云景昭跟前说道。
“去,给我去查,看看你们日前救我的时候,白琉烟在什么地方,何时离开过洛阳城。”云景昭之前停止了调查,是因为没有了线索,而现在好像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那就有必要查下去了。
“殿下,有一句话不知奴才当说不当说。”小童突然跟云景昭说道,有时候奴才比主子看事情更加的清楚,这点云景昭也是知道的。
所以当小童说有话要说的时候,云景昭还是愿意听的。
“殿下,奴才观察,这白枳白小姐和白琉烟白小姐,完全就是两个人,先说这白枳白小姐,殿下之前跟小姐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奴才看得很清楚,白小姐从未有过想要接近殿下的意思,恰恰相反的是,白琉烟白小姐,眼神里面充满了渴望,所以奴才总觉得这白小姐是有预谋的、”小童跟云景昭说着自己的看法。
有预谋?这句话戳中了云景昭的内心,难道这是一个局吗?从在京南镇相遇就是可以安排好的吗,不应该啊。
“继续说。”云景昭知道小童后面应该还是有话要说的是,所以接着说道。
“单单看白琉烟白小姐的打扮,哪里像是带铜手镯的人?这样的手镯一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才会佩戴的,再看白枳白小姐,恐怕是刚刚置办的新衣,还能看出来有很痕迹,穿到身上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自然,但是回想之前见到白枳小姐的时候,身上穿的可并不是这样,所有依奴才所见,救殿下的人应该是白枳。”小童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的说了出来。
好一个厉害的头脑,事情分析的竟然如此的透彻,让云景昭不得不佩服,但是事情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云景昭也不得而知,只是觉得小童分析的还是十分的有道理的。
“那你就根据这些认为是白枳白小姐吗?”云景昭继续追问道。
“最终还是殿下定夺,奴才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罢了。”小童嘿嘿一笑说道。
小童跟在云景昭身边后已经有几年的光景了,虽然云景昭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但是小童去能够理解云景昭的任何意思,以至于云景昭十分的信任小童。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办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本王来解决。”云景昭冲着小童挥挥手,然后小童就退了下去。
待小童走后,云景昭双手托着下巴,苦苦的冥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之前自己只是怀疑的话,那么通过小童一番话之后,现在也是基本上能够肯定了,白琉烟应该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独特性的,所以云景昭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人。
云景昭大胆的决定,应该去见一下白琉烟。自己完全可以试探一下白琉烟的真实想法,但是贸然这样闯入白府断然是不妥的,只能是想办法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