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不知道为何白枳不为自己辩解,难道今天就要让自己直接宣判吗?
李县令不解的看向了坐在一侧的王勤。
“李航,我来问你,你可知白枳姑娘的芳龄?”王琦从座位上面站起来突然发问道。
“应该是十三吧。”李航想了想说道。
“那好,我在问你,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白枳身材娇小,年纪尚小,但锦娟已经年方十八,身材高大,我想问问你,白枳姑娘是如何杀死锦娟的?”王勤向前面走了几步,继续逼问到。
堂下围观的村民,听到这句疑问也是议论纷纷,这怎么可能啊,一个小孩子但不说还不害怕,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杀掉这个锦娟的啊。
李航一下子被问住了,是啊,这么大的悬殊差距,白枳是怎么做到的呢?
“恩……不单单白枳一人,还有两个丫鬟帮忙,三人之力杀掉一个锦娟还是绰绰有余吧,杀死之后然后合力把锦娟埋在了园中。”李航脑子里面出现了这样一个主意。
李航阴森的笑容看向了白枳,白枳脸色发白,因为昨晚在牢中,白枳一夜未睡,所以今天在堂上显得有些疲惫。
胭脂和绮罗听到李航不单诬陷白枳,现在还把两人也给捎带上了。
“李航,你胡说八道,平日里小姐与你一向无冤无仇,你为何有如此歹意?洛阳城每月拨付过来的银两已经被你门平桂家克扣的所剩无几了,即便是这样,小姐从未登门质问过一句。莫说是杀人,就是杀一只鸡,小姐也是不敢的。”胭脂实在是忍不住了,为自己的小姐辩解道。
胭脂不知道白枳面对这样无凭无证的陷害栽赃,为何会这么的冷静,竟然无动于衷,想必小姐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三人合力,恩,合情合理。”李县令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
堂下众人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是倾向于李航这一方。
“老爷,我这里有仵作的验尸笔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道,锦娟双井有一条手指形状的痕迹,而且口舌张开,脸色发紫,很明显是窒息而死,并且窒息的地方便是脖颈的位置,所以推断是被人用手给掐死的。”王勤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李航。
李航听到这句话,心里面哆嗦了一下,掐死的,没错,锦娟就是被自己给掐死的,因为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李航并不知道仵作还能够从尸体上面看出来人是怎么死的。
这一点自己确实没有想到。
李航拿出来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又悄悄的把手帕塞进了袖口里面。
这一个小动作被李县令看在了眼中,常说心虚之人必定体虚,只见李航眉头上渗出了很多的汗珠,而且嘴唇发白,双腿不自然的微微颤抖,明明是说谎的表现。
“王兄,继续说下去。”李县令说道。
白枳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自己没有看错王勤,看来对王勤的知遇之恩也不是枉费心机的。
想到这里,白枳总算是嘴角露出来一丝笑容。
“但是锦娟的尸体上面,仵作只找到一条痕迹,也就是说掐死锦娟的只有一个人,并不是李航口中说的三人合力,我想问问李航,难道白枳天生神力吗?”王勤看到李航已经有了心虚的表现了,继续乘胜追击的问道。
李航更加的害怕了,现在的疑问已经推翻了之前自己说的话,应该怎么应付?
李航不断的用手帕在头上擦拭,堂下的众人议论声也是越来越大了,李航感觉到身体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好,既然你说是一个人杀死的,那么就不能是白枳指使自己的丫鬟下毒手吗,看着两个丫鬟年纪身材基本上跟锦娟十分的相似的。”李航没有别的办法,看来诬陷白枳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但是可以利用身边的丫鬟,这样的话,白枳也是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只要不让自己承担罪名就好了。
白枳已经看出来了,李航早已经是笼中的困兽了。现在只不过是临终的挣扎罢了。
对于转向自己的诬陷,胭脂又一次的沉不住气了,刚想反驳,但是却被白枳给拦了下来,白枳看着胭脂,轻轻地摇了摇头,胭脂嘟着小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白枳的表情,自己也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荒唐可笑,明明刚刚还一直说是白枳姑娘杀死的锦娟,现在又成了丫鬟杀死的锦娟了,李航,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不搭吗?那我继续问你,既然你说是丫鬟杀死的,那么你告诉我是哪一个丫鬟杀死的,我可以当场让仵作验证,看丫鬟的手型是否和锦娟脖颈上的手型吻合?”王勤一步步的紧紧的逼着李航。
李航听到手型的对比,害怕的急忙将自己的手往藏在自己的衣袖当中。
李航本是胸有成竹的,但是现在却被一个不相识的人给问的哑口无言。
这可如何是好?李航脑子里面不断的转动着,想要为自己开脱。
“大胆李航,竟敢欺骗本官,在堂上一派胡言,马上给本官一个解释,不然本官决不饶你。”李县令对于王勤的话听得是心服口服,于是用惊堂木使劲的拍在桌上,大声的呵斥道。
李航感觉到自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