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半蹲到直起全身跑动中射击的过程里,一秒几乎打出两枪,拇指和无名指配合着快速退弹、上膛,将敌人套进觇孔式照门内便射击,身形不停且呈不规律跑动,不少鹅军来不及摆动长枪射界便被打翻。
现实生活中,没有几人真正不怕死的,亦无人会迎着子弹微笑!敢于射击的jūn_rén多般博的是机率和争取不让自己中弹。见身边接连倒下几人,任何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避,这样就让陆斌获得了活着射击的机会。
长枪打远距,这是几何规律。对左侧十发子弹打完,把步枪背带往身上一挂,陆斌左手抓出防弹背心兜里的手枪,右手拔出腰腿部的t7,双手呈直角,一枪指向正前方、一手持枪对着右侧,飞跑中,眼睛望向那个方向,手枪便扣响,多半一声枪响便倒下一人。
这就是加强版的ipsc动态移动速射,凭的就是即速反应、拼的便是勇气。
西海湾有枪神,但双手双枪动态射击,陆斌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也是他唯一超过准师父和枪神叔的本事。每枪十环不可能,但人形或近距离的人头靶,陆斌基本不会落空。
为此训练,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受尽无尽的体罚,终于熬就了这项本领。
不要说拿枪打人很简单且容易,准星一瞄、扣下扳机完事?
战场射击和靶场打枪完全两码事,冒着飞来的子弹,谁还能气定神闲的稳稳瞄准、一枪一弹便击中目标,那还用机枪、冲锋枪和重火力杀伤武器来干啥?一打一个准,子弹多还是人多?
经历最严格、堪称残酷训练的陆斌则不同,射出身上的子弹就是他的全部念头。
死与不死、是否中弹,他没时间去想。常年训练里、曾经的无数次在射击中分心,迎来的便是一发塑胶子弹,那几乎和中弹没什么区别,可比中弹还痛苦。
投鼠忌器的鹅军,并不知晓指挥部里面的情况,纵然兵力众多亦不可能全员压上。
围在指挥部外的军力多为警卫部队,组织冲过两次均被强烈而精准的火力给大多歼灭。火炮不敢轰,坦克不敢调,看来主事者没几个精明的,又或者没人见识过如此的打法,特种作战只是一个新鲜名词。
被压缩的范围不大,在各类隐蔽物之间游动的陆斌,比ipsc狭窄的室内宽敞多了,一枪一爆头和中弹者身上的血肉横飞,他就如一艘乘风破浪的快艇、杀进浪头,成群的鹅军居然如躲避瘟神般的避开。
两支t7分别打完两个弹匣,之间躲避着换弹匣时最为凶险,陆斌几乎就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可今天的幸运星始终笼罩着他,一个放置的诡雷居然被一个倒霉蛋撞上,爆炸点便是狙击最凶一处的附近,鹅军一时错觉背后受攻击,被吓得压制火力稍有停顿,陆斌便举起手枪、射击着冲了出来,一晃居然已沿着包围圈跑了一圈回来。
非约定的三分钟,而是足足为少尉他们争取到近5分钟的准备时间,但陆斌至少被打中3枪,尤其右胸中弹部位,连呼吸都痛,肋骨似乎断了一两根,可一口气得憋着,否则遂无须动作了。
冲回沙垒内里,少尉不但已干完‘活’,卡车已然发动,前档玻璃不翼而飞,一挺磨盘机枪被少尉稳稳的架在副驾位、指向前方,车头上居然还有时间固定好两个沙包,等的就是陆斌这个驾驶员。
“冲出敌营,我们回家。”陆斌豪气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