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呼喊‘嘿、嘿、嘿’,女人们高唱‘咿、咿、咿’,一会儿便同声唱起‘咿啰咿啰、噻啰噻;咿啰咿啰、嘿啰嘿’,虽曲调简单,却也令气氛高涨、群情激昂!这便意味着晚会开始。
不禁想起宋歌唱家在第一届民歌节演唱的“大地飞歌”,那句‘咿啰咿啰、噻啰噻’,大笑不止!
如僮族人翻译成汉语,呵呵!‘咿啰、噻啰’的意思与动作。。。不知宋美女知晓后、当如何作想?大地飞歌的创造班组,或许会被江**老大,发配边疆、又或者被打压而永世不得翻身。
第一波敬酒潮涌了过来,畅鹏示意姑娘们自管吃、自己来应付。一碗一碗十几碗糯米酒喝下去,他顿感肚子受不了,灌得太快、酒劲还没有上来,等一会不知道怎么死!
正想着施展一贯的手法借尿遁逃跑时,火把姑娘和另一个姑娘起身用僮语与几个敬酒的人说着什么,另五个姑娘一齐帮腔,摩拳擦掌、捞袖子,莫非女孩们为了帮自己敢与男人干仗?
畅鹏如是想着,见芩福向辛报国处敬完酒,这边热闹便转过来。忙招手让他给自己翻译姑娘们在说什么、干什么?
芩福说道:“姑娘们要对歌,谁输了喝酒,我们僮族有对歌风俗,不会唱山歌的人不受尊敬,可以不接受他的敬酒。老板你看着吧!这几个姑娘是寨子里最漂亮、最优秀,能歌善舞的美女,本寨、外寨追求的人太多,因为你的缘故。。。呵呵,不说了,反正有好戏看!”
按芩福的提示,畅鹏看出点门道。姑娘们为何在这时候跳出来维护自己,这一拨来敬酒的与姑娘们有关,大多是青年未婚的小伙子,也有几个壮年人,应该都是姑娘们的追求者,借敬酒之名来亲近姑娘们,表现自己以获得姑娘们的青睐。
其中的个别人也许想借机灌醉畅鹏,以解‘心头之恨’。不管怎么样,男人在某种时候都是‘小气’的!
“给你递火把的叫阿木,是我芩家的,论辈分我要叫他姑姑,是今年的寨花;那个眼睛大大的、很泼辣这个叫阿雨,姓莫,他爸上门的,六个姑娘以她为首。来来、你看,小伙子歌接唱不上,她们上去灌酒。我的天,不是酒碗是酒罐子,跑了、喝跑了!”
“这个小伙唱过关了,姑娘们会一个一个和他对着喝。我也要跑了,你有得看了!”
芩福一面给布洛陀王神介绍、一面观察着,不失时机跑开。此时的人,除非喝颠了,否则没有几个不躲酒的。
一致对外的姑娘们,谁来敬酒,七个姑娘便每人和他喝一碗,七碗酒灌下去、谁再想掀起什么波澜就难啰!这还是寨子里有身份、有辈分的人才有资格前来敬酒。
如果是年轻人和追求者们,则还需要过对歌这一关。对歌接不上被罚酒,对上歌的过关者,也还得跟姑娘们喝上七碗酒。
一个唱过关的小伙子,很憨厚地来到畅鹏面前,什么话也说不出,高高举起酒碗仰头喝光,他与姑娘们已经干了七碗了。小伙子第八碗喝下、已摇摇欲坠,被人扶开去,又一轮对歌开始。
有着姑娘们的把关,畅鹏应付自如。那些过不了关、又辈分不足的人,则往李德林等人那边去,不同于他个长官王在寨人心中神一样的地位,他们把‘怨气’给李德林等几人灌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了绝不轻易放过。
包括辛报国在内的众人,不断地喝了吐、吐了喝。
相对于张文忠和王成峰几人便好得多,分散坐着的他们,与敬酒者说几句,指一指畅鹏这边,示意在执行保护的任务,小抿一口便作罢。警卫队员们则就近散开,内外均作警戒。
畅鹏抽着烟、不时与够格者喝一碗,七个女孩始终围绕着他,她们两两出战,几乎战无对手。
酒精的麻醉使得大家都放开了不少,他不知从何时起、揽上了姑娘的小蛮腰,喝酒已不用对着酒碗,而是口对口传递,姑娘们的神情是那么火热,令他很迫切,但几十岁的过来人,不会过于色急,让这个开放和开心的过程更漫长一些吧!
阿木、阿雨犹显大胆,她们不时紧抱着畅鹏,她们那两个、若隐若现压在他的手臂、前胸和后背上,不时放低身子、蹲下轻挨着畅鹏的大腿、闭目开珠,生疏地接受着畅鹏口中吻下来的糯米酒,吸允着他那稍带轻微烟草的气息。
大庭广众之下怎得如此放肆!在寨子里却见怪不怪!
芦笙和舞蹈已停下,篝火两边阵营分明,半边站着男、半边倚着女,激烈的山歌对抗已然开始。山歌问来答去,虽曲调单一,结果只有两种:停止或换人。
对上眼的一对,在人群起哄声下,双双牵手而去,田野和小树林是他们今晚的归属。
天为帐、地为床,柔软的草地、草垛上,留下双方混合的汗水,轻吟和高亢在原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