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地说话和喝酒,丰盛的菜品却丝毫未动。遂告一段落,畅鹏便不管不顾大快朵颐,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众人见状不便打扰,全席便海吃海喝起来。李德林等几人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心情顿好,亦手口开动。
几日一路看过来,宾州县域虽税种较少、税率不高,但初步估算,税务收益将不会低于八桂各地贩卖鸦片收入。
连日来,从jūn_duì到宾州百姓对畅鹏的拥护及爱戴程度,能否平稳过度是几人的一大心结。
白建生甚至猜想着畅鹏也许在演戏,口头上移交宾州县,而后却以民众不予而放弃,否则任谁也难以舍弃这口中之肥肉啊!
他白建生不相信谁能有如此的大方和大度。往日的征程大战中,太多的地盘与利益,军阀相互间打得你死我活,令得白建生不敢置信。
畅鹏如是告知桂系三雄,单美利坚给自己的、不准备还的美金贷款便抵得宾州100年的税收,三人当如何作想?
他不在乎宾州有多少收入,如果继续统治宾州,包括那不设防的邕城,恐怕投入必定大于短期效益,而长期受益属于八桂,与畅鹏的关系并不大。既然放下边彻底放下吧!
而后的华夏内乱不止、蒋桂战争、日军入侵等等都是制约这边发展的原因。该如何应对?他心理着实没有底。
老蒋与他的国民政府有错吗,不管是否为了利益和权势,至少统一全国是大势所趋。
李、白造反、抗拒中央军均无法分清对与错,这里面有太多的因素。
都是一个过程,即使畅鹏用武力征服全国,这些问题和矛盾也许爆发得更快,治国如烹小鲜,捣得一团糟便糊了。
何况倭寇侵华、二战爆发等都算是华夏一种凤凰涅槃般的演变和机会,跟着历史进程走,是畅鹏认为最轻松、最爽快的事。
对于宾州和邹圩而言,畅鹏无法割舍的便是感情因素,不管是军力威慑还是民众自然体现形成的压力,畅鹏相信李德林等人绝不是傻子,不会愚蠢到自毁长城。
畅鹏吃饱喝足点上一支骆驼、深吸两口,仿佛一个黑社会老大似的站起身,徐徐不断地说道:
“5年前,我来到邹圩,在座的各位不过是小康、稍有余财,但每年你们要纳捐多少才能保住平安?那时的百姓别说安居乐业,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并不为过。今天大家摸一摸自己的荷包有多少银元?兵匪祸害还有吗?”
“我想我能做到的,李德林长官和他的八桂政府同样能做到,因为任谁都希望有一个富足的宾州,试问谁愿意得到一个千疮百孔的地域!所以我相信、也愿意将宾州移交给八桂政府。如果谁还是有意见、不放心,我代表西海湾特区政府接受他移民到西海湾特区的申请。”
“今天我借邹圩商会宴请的机会与大家通气,移交宾州的决定已下,不讨论不传播,谁如是搞得人心惶惶,使宾州政权不能平稳过度,将严惩不贷!说完了,大家吃好喝好,谢谢你们的酒菜,他日有缘到西海湾我请大家吃海鲜,谢谢!”
畅鹏的直白、霸道和干脆,令得众人习惯性的服从,反正这5年一路走来,他与行事及统筹的周家,包括jūn_duì和军民关系建立及履行职责都不会和谁商量,平稳互利、给钱干活是畅鹏从后世意识里自然形成的,均自然形成了宾州地界的民心所向、和平共处。
所以,邹圩人一贯以来对他和周家惟命是从。以‘长官王’一往的忙碌和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平常人难以接近。
而这次‘王长官’与八桂的新主官苦口婆心地宣讲,令在座每一个人面子十足、大感安慰。
他们对西海湾‘大特首’是否中途离场并不意外,大多人为能参与今日这‘高大上’的宴会感到得意,久久不愿离去,回去大可吹嘘一番、使人羡慕。
随着大佬们的离席,众人便不再拘束,酒宴直开到夜深。
畅鹏、辛报国和几位老大回到书房,拿出彩云省唐尧继遣人送来的金瓜贡茶,一泡功夫茶品着。
三杯过后,畅鹏说道:
“蓂赓兄送来这金瓜贡茶外形色泽褐红,内质汤色红浓明亮,香气独特陈香,滋味醇厚回甘,叶底褐红。真不愧陈年普洱茶中的绝品,‘普洱太上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