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明挎着冲锋枪在木楼通道内给自己站岗,阿忠、阿财各抱着一床被子,睡在通道另一边的木楼地板上,旁边放着他们俩、包括自己的枪支,想必3人轮流守护着自己。
张春水则与多名士兵,在楼下四周散开半躺着休息,两名士兵挎枪警戒,楼梯边架着十几把枪和挂着不少手榴弹。
欣慰间往四下看去,最终却眉头一皱。阿福和几个僮族士兵跪在地上。
畅鹏即刻明白个大概,下楼再一询问,不由得对“表妹夫”覃连雄派来的张春水另眼看待,感觉自己轻视了他这个小排长。
张春水这家伙知道轻重、着实不简单。
昨晚他吃喝到一定的时候,便叫老兵们集合,任由寨民们怎么劝都不再喝,派出6名士兵前去把守卫大门的士兵替换回来休息、吃饭。
指派苏小明、阿忠阿财三人守护畅鹏,还在畅鹏楼下派双人岗哨,2小时一换班。他自己与士兵们在木楼四周的楼台下休息。僮人士兵们则由着他们欢庆,只叫老兵替他们统一保管武器。
阿福昨晚一直闷闷不乐,从畅鹏被少女们抬进木楼起,他便跪在楼下一声不啃,她老婆盘妹来劝他也不理。
睡醒和醉醒的一班僮人士兵,一大早便都过来跪着,等候处理。
畅鹏下得楼来,走到阿福面前问他想干什么,阿福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只要能让他继续当兵、任凭怎么处罚都行。
看着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僮人士兵和寨民,畅鹏只得耐着性子对着阿福和一班的僮人说明:战士在战场上可以杀死敌人、可以拼命,但谁滥杀无辜,他便与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头人罪大恶极、杀无可赦,但他的家人罪不至死,而你们一班的人不是乱杀人就是抢劫。
畅鹏还说,怪就怪他自己没有事先宣布纪律,所以不处罚你们,但你们已不再适合做一名战士,包括没杀人、只抢钱财的人,都不能再做自己的兵。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不容更改。
不懂得‘原则’这个词的含义!
但听明白的一班汉族士兵也急忙跪在地上,求王长官收回成命,七嘴八舌表示一定痛改前非。他们可是营长亲自点名派来的生死弟兄,受如此处罚,回去岂不惨哉!这王长官可是覃营长的内表兄啊!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畅鹏始终沉着脸不再表态,直到一大帮僮寨老头们出面求情,畅鹏才叫他们都起来,说自己考虑过后再做决定。
求情的老头们代表寨民来找畅鹏商议事情,便在鼓楼公开商谈,寨民们最大的要求,便是请畅鹏指定寨子头人,询问“坏人们”的田地怎么分配?来参与解救他们的汉人有什么要求等等。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自己本就要解决这些问题,要让马里山寨子为自己所用,以这个寨子作为下一步行动的跳板和桥梁。当这两千多人的僮族山寨真正属于自己后,拉上个百多两百僮人,自己便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
在这个时期,直到黄埔中后期,老蒋的“中正操典”才正式用于jūn_duì训练,而畅鹏通过一段时间对老兵与僮奴们的操练,有了一定的心得和经验。
从对训练他们和参与共同训练中,畅鹏实打实地感觉到前世华夏陆军训练方法的有效性,完全能将吃苦耐劳极强的僮人转变成具有战斗力的精兵,崛起前提的自保问题,已不成问题。
鼓楼里的商议在进行着,听老人们的语气,似乎他们并不准备让自己当寨主!
嘿嘿!寨主咱还真不想当,这个官也太小了点,对自己今后的发展无关紧要。
自己虽然是半个僮族,而在他们的眼里绝对是非僮族,僮族人不排外缺排他,如果让他们感觉到异族来征服他们,肯定会反抗。
在他们的思维与意识当中,僮族内部怎样乱、怎么样残暴都是自己的事,不需要外族人来干涉。这一次的突袭占领如没有僮奴士兵的参与,恐怕便是血流成河的结果。
由自己指定头人,看来僮人们感激他解救僮寨的行为结果,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这头人非阿福莫属,凭着僮人的耿直,以阿福对自己发过誓的忠诚度,加上他今日极不愿意离开的表现,用以来评判阿福对自己的感情深浅,让他当上了头人,还不等于自己当头人。
故作沉思一会,畅鹏让苏小明翻译、继续施展忽悠的本领,编造自己作为新政府的特派员,建立jūn_duì保护和管理少数民族地区。说什么汉僮一家亲、以解救天下穷苦人为己任,让各族人民自由平等、自己当家作主、幸福安康等等,直将这些僮古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而后才与寨子代表们细致交流。
经过一系列的连哄带骗、恩威并施过后,达成了畅鹏所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