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教廷亲自会见，心魔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为自己增加曝光。

夏秋一下车就被镁光灯刺得睁不开眼。

好在，爱丽丝跟各家媒体关系都不错。

有她解围，夏秋终于摆脱了记者进入酒店。

苗思晴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到夏秋，苗思晴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屈膝礼：“教宗阁下，能得到您的亲自接见是我的荣幸。”

夏秋含笑点点头。

“走吧，这里记者太多了，我们去里面聊。”

来到已经被清场的早餐厅，心魔终于卸下了伪装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没想到吧？我们会在伦敦再次见面。”

“说实话，真没想到！你这招玩得很漂亮啊。怎么，想来伦敦给欧洲教廷找麻烦？”

“不不不，我对欧洲教廷充满了敬意。欧洲教廷是一个几近完美的机构，用宗教统治了数亿信众。如果能再进一步，利用宗教统治全人类，甚至都没有毁灭人类的必要。”

爱丽丝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

得到夏秋的允许，爱丽丝冲心魔伸出手：“其实我有过类似的计划，但是被教宗大人否决了。”

心魔看着夏秋，一脸不解。

夏秋：“没有约束的权力必然会产生暴君。我不会让人类回到黑暗时代。”

“你太仁慈了，这是你致命的缺点。就像轩辕明心，优柔寡断有一天会害死他。”心魔打量着夏秋，接着说道：“面对你这样的对手，要么结盟，要么杀死。等待只会给你成长的时机。”

夏秋乐了：“你一直没对我下手，这么说起来，你是想跟我结盟咯？”

“正有此意！”心魔知道夏秋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往下说：“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你仁慈的弱点束缚了你。我会帮你摆脱这个致命缺点的。”

夏秋跟心魔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夏秋努力想窥探心魔后续的机会，可是它全程都在聊自己的伟大“目标”。

夏秋对此一点都不感冒。

爱丽丝却听得很认真。

回去的路上，爱丽丝说道：“这位女士真是一个睿智的人，甚至可能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女士！”

夏秋摇摇头，纠正道：“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控制她的是一个充满了极端思想的心魔。你们也聊了这么久。你想到办法了吗？”

“抹黑她，夺走她的勋爵？”爱丽丝眉头紧皱：“恐怕很难。勋爵一旦授予，通常是终身制。只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才会被剥夺爵位。这样的案例非常罕见。”

夏秋笑笑：“杀死上万人算不算‘不可饶恕’的错误？”

爱丽丝耸了耸肩：“那是心魔控制其他替身犯下的罪孽，恐怕公众很难将其和这位优雅的女士联系起来。”

“不着急。心魔看样子是要跟我在伦敦好好玩一场游戏，你有的是时间。”

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夏秋对心魔的后续计划越来越感兴趣了。

“帮我摆脱‘仁慈’的缺点？”

夏秋反复捉摸着心魔这句话。

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因为不了解心魔的计划，夏秋并没有草率行事。

恰恰相反，他跟心魔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心魔一直也没有给夏秋洗脑的意思。

夏秋越来越不解了：“我记得我们在温格酒店见面的时候你提到过要帮我摆脱我性格的弱点。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一个秘密。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你就无法从中得到启迪了。”

夏秋笑笑，只当心魔是在故弄玄虚。

他试探着问道：“说起来你天天占据苗思晴的意识，她本来的意识还好吧？能让我跟她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