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夏秋真的给她八成股份的话,那孟晴就该怀疑夏秋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了。
挂掉电话,夏秋依然如在梦中:“哎,琳琳,你说真有那么多男人需要这种药吗?我就出一个药方,孟总居然肯拿药厂八成的股份跟我换。”
曹琳横了他一眼:“说多少遍了,不许喊我‘琳琳’,咱们没那么熟!”
开车的警察闻言心花怒放:看起来他还有机会!
谁知,夏秋说道:“咱们都住一起了,那么生分干嘛。”
曹琳撇撇嘴,也没有反驳。
刚刚才燃起一丝希望的警察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警车停在医院门口,曹琳扬了扬下巴:“还不快下去。搭我的顺风车,你也真好意思。不怕别人看到以为你犯了事啊?”
夏秋:“我一个医生,能犯什么事啊?”
谁知,夏秋刚刚下车,两个守在医院门口的年轻就将他拦住了:“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害死了我爸!”
闻言,守在各处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夏秋满头雾水。
他摆摆手:“喂喂喂,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挤到了人群中间,指着夏秋大吼:“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看到这个人,一段记忆突然涌入夏秋的脑海中。
那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
那时,曹琳都还没有苏醒,夏秋还在东南医科大学中医内科坐诊。
有天上午,这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过来治疗。
夏秋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一来是因为那时候根本没几个病人,再者,也是因为这个中年妇女嗓门太大了。
夏秋:“等等!我记得你,你那天父亲过来检查的时候我确实给他开了药,但我记得我交代的很清楚,你父亲病情很严重,必须立刻送入icu观察病房。”
“满口胡言!”中年妇女大骂:“我爹活蹦乱跳的,吃了你开的药就死了。现在你想推卸责任?休想!”
夏秋眉头皱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要脸的病人家属呢。
自己放弃了治疗,现在病人去世了居然还跑医院来闹事。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曹琳终于坐不住了。
她冲自己的同事交代道:“你在这里不要下车,我过去看看。”
看到警察过来,中年妇女演技狂飙。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爹。要是不为我爹讨个公道他死都不能瞑目。”
夏秋撇撇嘴,心说:养了一个你这样的不孝子你爹才死不瞑目呢!
夏秋本以为曹琳过来会控制一下局势,谁知,曹琳直接发飙了:“说话放尊重一点!说谁是庸医呢?”
中年妇女大概没料到警察会直接“偏袒”夏秋。
她眼睛转了转,改变目标:“现在的警察都没良心啊,就知道帮着权贵欺压百姓!”
这时一个围观的路人认出了曹琳:“咦,这不是中枪的那个女警吗?”
“对对对!肯定就是她!”
“曹警官,你身体恢复好了吗?要不要来我店里休息一下,店里开空调了。”
曹琳摆摆手谢绝了路人的好意。
她径直走到那个中年妇女面前,指着夏秋说道:“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四年,是夏医生把我救醒的。我现在是以病人的身份在跟你说话。你可以质疑这家伙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夏秋刚开始还笑容满面,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不乐意了:他人品怎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