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锐奇却继续打击着她,他轻蔑地道:“再说,死你舍得吗?这么锦衣玉食,享受世人的羡慕,人人把你当成京城美女才女,得天独厚。你要真这么一咬牙,不但疼,疼得无以复加,而且,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你愿意吗?”
顾妙珠的自尊和骄傲终于碎落在地,不复存在。
她怕疼,也怕死。
叫她自尽以保清白,她做不到,可是,欧阳锐奇志在必得。
就在欧阳锐奇冷冷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极轻薄,极漫不经心,极无礼地挑开她的肚兜带子,伸指一勾,要将她身上那最后一道遮羞布挑开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嘻地一声笑起来。
欧阳锐奇一怔,手指一顿。
然后,又是嘻地一声轻笑,一个轻慢的声音道:“珊瑚,你说这只小兔子逃到这花园里来了,可我看你跑起来才像兔子!”
珊瑚道:“哎呀小姐,我追兔子都追得急死了,你怎么还笑人家?”
顾汐语的笑声更加大了,道:“这里又没有别人,我笑你兔子怎么了?兔子多可爱呀。我不管啊,我可跟你说了,这兔子你必须给我找着了,免得被厨房找着,那可是要做红焖兔肉的!”
珊瑚的声音大声道:“知道了,大小姐,我这就满园给你翻过来找!”
顾汐语道:“你别撅嘴不情愿啦,我已经叫青儿通知了所有春霖阁的下人一起来找,把这花园翻个底朝天的,我倒要看看那只兔子还能藏到哪里去!”
珊瑚更大声地笑道:“真的呀,小姐,珊瑚这下就放心了。他们什么时候来?”
顾汐语的声音也很大,而且越走越近,她道:“大概一会儿就来了吧。你当他们是兔子呀?这又不是一步两步路!”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倒是向着这边而来。
欧阳锐奇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的确是想把顾妙珠办了,弄成个既成事实,这样哪怕威远侯再不愿意,也得把女儿嫁了给他。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顾汐语和她的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听她说,一会儿还会有春霖阁的下人来,要翻遍园子找只可恶的兔子?
他欧阳锐奇再是敢想敢为,再是不管不顾,也不敢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光着屁-股。这么一来,没脸活的可就不只是顾妙珠了。
他只是想娶顾妙珠成功地得到威远侯的助力而已,要是被那帮下人发现,那就不是得到助力,而是得到威远侯不管不顾的报复了。
想到一个一品武侯的怒火,欧阳锐奇再自信,也不会以为父皇会对他不着丝毫惩罚,再说,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现在不论身份地位已经弱于太子,只有比太子做得更好,才能扳回局势。
一个轻薄妇女,行为下着的王爷,哪怕再是有才,有了这个污点,他还怎么跟太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