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日您来听拂讲课,拂倒是有些紧张了,有些失了水准,望先生莫见笑……”
殷拂涨红着面,未曾想到,先生竟然特地来听自己讲课。
“殷先生客气了,您的课,很受孩子们欢喜!”袁尚从前与他并无多少交集。如今,他日日午时便来私塾,也算是熟识,一道儿随意用了午膳,便开始未孩子们上课。
“还望先生指教。”殷拂不敢托大,拎着袖子,拭了拭汗,站了一个时辰,他还是多有些吃力,“从前也给殿下,七公主,丹心讲课,只是从来不似如今这样累……似乎,这些娃娃们听不懂的多,只是听个热闹罢了。”
“哈哈哈……”袁谦和难得笑了,如春风拂面,连不远处的司马誉亦呆愣的站在原地。
“从前……我也不曾觉得,这可能是个问题。这些孩子,多是贫苦人家的,又不曾启蒙,能乖乖坐下来识个字,已经很是难得,再说这四书五经,哪一个容易记得的。多是听着热闹,并不能真的听懂。子曰:有教无类……”
“先生不必安慰拂……”殷拂羞涩的涨红了双颊,“拂资历浅薄,还要……”
“谦和兄,你下学了?来……我已经给你煮了茶,快来尝尝……”司马谦举手打断了碍眼的殷拂,状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今儿是高山云雾,从前你就爱喝的。”
“允王,你在蓉城也耽搁不少日子了,是该回襄城了。”袁谦和对他,从来都是客气而疏远。
“这事还正想给谦和兄商议……我将齐地托付给陛下了,还请谦和兄不嫌弃,赏我口饭吃,才好!”司马誉也是拼了脸面了,堂堂一个允王殿下,齐地藩王,竟然这样……不顾廉耻了!
“不是还有田盼吗?!”袁谦和一直是以为齐地,他是为自己的外孙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