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看完龙扬殿的所有奏折，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些折子好歹还往龙扬殿中送，政事还是要经过自己的手。

“陛下，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老杨心疼不已，挑了挑灯芯，又给他添了杯热茶，“这些事，壬大人，与殷太傅他们，自然会理清楚，与您汇报的。”

“壬是先生的人？”还是孤的人？！古五心道，孤就是再混再蠢，也不至于让别人的人来假扮自己上朝，若是有了异心，岂不是……

“自然是先生的，陛下记得先生了？！”老杨欣喜若狂，手中的茶壶皆抖了抖，叹道：“老奴就说，陛下忘记谁……亦不会忘记流月国师的。”

“流月国师……是孤的先生？”古五揉了揉眼睑，心中似乎有些悸动……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重要。

“陛下，春神医说您圣体康健，并没什么不妥……服了药，好好歇息。许是就能记起来了。”老杨遣小应子将那些药温了一遍又一遍。

“既然康健，喝药又有什么用。”古五合上最后一个折子，眸中微微沉，这大秦乃天下一统，各地割据，流月国师原是赵国国师，如今亦有大秦的国师，想来应该有大能的。

“流月国师，人呢？”

“陛下……国师似乎是去了魔界……”老杨怯怯的望着自家主子，这还是自己主子的告知的啊！难道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宫中可有什么沐浴的地方……孤想好好……”古五不想面对他的探究，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您许久未去莲花汤了，老奴现在就去安排，可好？！”老杨笑成一朵老菊花，心下也大松。

古五身着一袭金色的中衣，等待八个宫女撒花，焚香，虽是井井有条，却说不出的厌烦，“你们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闯进来！”

“是……陛下。”八位宫女乖觉欠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