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尊荣,这世子之位是您的执念,不是儿子的!”
秦文用尽全身的气力,抗议道:“父亲亦为此后悔了一生!二弟战死,湘儿下落不明!父亲的心死了,这才去送的死!”
“你——”安氏未料到一向孝悌的秦文敢如此戳自己的伤疤!
“啪嗒——”
“秦文,你若是一意孤行,薄氏的命,便是你父亲拿命换来的!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父亲的遗愿,母亲便随了你的心愿!!”安氏顺手推了手边的杯盏,拄着拐杖起身。
“可怜秦柏,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也只能认命!”
“母亲——”
秦文忙伸手扶她,安氏却嫌弃让开,“早知道武宁侯府要败落在你的手上,还不如便宜了秦武fù_nǚ!”
“母亲……”秦文崩溃了,他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弱弱的退下。
“芯儿,怎么又不吃药了?你身子还虚的很,不要任性。”秦文听了丫头的禀告,夫人又不肯吃药了,连忙赶了回来。
他端着药站在门口,却迈不进去。
“爷……呜呜,您去哪儿了?可是不要妾了?妾……呜呜……好是惶恐!”
薄氏哭的梨花带雨,瞧见了秦文,便衣裳不整,一头扑进他怀里,这几个月,她对秦文满心的依赖。
“芯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会舍得你……”
秦文想到母亲的话,心中更是难免膈应,语气中满是苦涩,他颤抖着放下手中的药碗,紧紧的回拥她。
“爷……”薄氏病弱多时,虽美颜大减,却有白莲之柔弱,惹人不甚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