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用生气,罗妈妈是宫里的老人,又是王太后陪嫁,自然——骄纵的无法无天了。您为他生气不值当!”
张公公为李域斟茶,自然是多嘴说了几句。
“本王哪里是为她生气,只不过,遥想当初母后垂帘听政,前朝后宫——兼顾的那样周全。本王,无能!”李域看着收拾园子一片狼藉的小公公。
“本王自是想着臻儿贤良,晓儿娇俏——梅儿贴心——本王也算勤勉!”李域抑郁,自是不明白哪儿差了母后?“善儿那里怎么说?可有消息了?”
“启禀陛下,林大人一直未归,如今啊,与九江的消息算是断了。听说,小世子在那边接了镇国长公主的富贵坊,不过,世子毕竟不是长公主,经营的也是——差强人意。”
“不说郦城,便是平南城的富贵坊也大不如前了!”张公公埋着头跪着。
“想起当日——不提也罢——算了——”
回想当日湘儿怒马鲜衣,女公子的潇洒利落,平南城的戏园,甜点,衣裳铺子,哪儿哪儿都是她的版图,如是由她入主东宫,那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陛下,这王太后寝宫有结界挡着,不若——老奴在这儿守着,您且回去歇息。”
“罢了……本王去景阳殿看看——”
“参见陛下,芩儿快给陛下呈上刚出炉的桃花糕——还是臣妾春日里腌制的桃花瓣,陛下,您且尝尝。”王臻腆着肚子,小意迎了上来,蹲身见礼。
“臻儿,都说了,你如今怀着身孕,这大礼便免了——”李域忙上前拂她,“春华殿的消息,你可得了?”
“陛下明鉴——这大王子毕竟是陛下第一位嫡子,自当珍贵。臣妾便是艳羡,可臣妾自己怀着身孕,端端不会行那阴损之事——何况韩国——臣妾真得犯不着啊!”
王臻脸色惨白,宁亲胡闹,陛下却不插手,想必心里也是有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