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莫装死了，你一个鱼妖？如何会淹死……”

古五摸了摸胸口的伤口，伤疤都结疤了，他不放心的调动灵气，没有魔气？好了——？刚刚吞那玩意儿，冰冰凉的，莫不是这鱼妖的内丹吧？！

“流月——你不会真死了吧？！”古五见一直没人回应他，真是急了！他为什么拿命救自己？这情分可要如何还！他潜了进水！

说来奇怪，过去他自是觉得这冰泉极寒，如今倒觉得这冰泉的好温暖，自个儿的水性，水下的视眼亦是好了许多。

有光？！古五艺高人胆大，自是循着光，往下潜去——遥遥望去，好似是流月宫主一直盘玩的阴阳浮屠中的一只。

古五凑近了，伸手去够——不想？啊！啊！啊！

“怪物啊！咕咚——咕咚——”呃，忘了自个儿在别人的洗澡水里，又喝了好几口！

流月心塞无比，不过是聚血子蛊啃食了封印一角，自个儿如今时常借了内丹的灵气，而内丹又被封印制约着，脸色这才长了细密的龙鳞。

被他当了鱼妖便罢了！如今还成了怪物？！且他之前揭了自己面具，已是见过一次了！

古五受了惊吓，手忙脚乱，乱了分寸，竟是还一直不自觉大口大口地喝着某人的“洗澡水”——那肚子很快便涨了出来，如怀胎十月！

古五这才反应过来，忙住了嘴，屏住呼吸——对自己的肚子顿足捶胸。流月宫主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腕，止住他的神经！

没有刺眼的鳞片反光，古五这才望进他熟悉的眼中，痴痴的伸手去抚摸长满鳞片。刚刚自个儿还觉得可怕无比的脸，此刻却只剩下心酸：“先，先生——是你——你的龙丹——”

这世上，除了你——还会又谁这样义无反顾，一而再的不顾生死的救孤——

虽是在冰泉，古五的泪与泉水合二为一，袁尚还是知道他哭了，抬手为他抚泪。

“莫哭——”

古五顾不得自己腆着的肚子，冲进他怀里，含泪堵住他的嘴，闭眼辗转，细细的描绘他不算丰润的唇，好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