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不准丞相所奏!”
古五从未料想过,先生会如此雷霆,瞥了眼老杨,示意老杨不准去拿。
“陛下,臣,心意已决!望陛下成全!”袁尚拱手跪下,三叩九拜。
满朝文武皆噤声,谁人不知袁丞相乃大秦,陛下之肱骨。当年陛下登基,可多亏袁丞相鼎力相助,这些年袁丞相文功武略,他们虽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自认不如。
袁尚兀自恭敬放下了奏折,不管古五态度,起来与众人拱手作揖,便告了辞。
“丞相——”古五哪里肯他走,一拍金銮宝座,站起身来:“站住!袁谦和,孤不肯你走,你便不能走。”
“陛下,臣在入仕之时,陛下便答应臣,若是一天,臣疲于操劳,怀念往昔逍遥,随时可辞官归田。陛下,难道忘了?”袁尚也不怵他,挺直了背脊,笑着问道。
“孤自是记得,可孤亦说过,那是助孤一平天下之时,丞相,此刻——怕还不是时候吧。”古南风捏拳,克制的紧。
“魏国求和,齐国投诚,楚国元气大伤,陛下离那一天,业已不远,望诸位大人齐心协力,助陛下一臂之力。”古南风说罢,便再次拱手离去了。
古南风无法,罢了朝,便找去丞相府,哪里知道老王管家道:少主并未回府。古五想不出,他能去何处,遣金子,袁问长安街上,富贵坊,钦风楼四处找寻,孤身去了九江河边。
“参见陛下!”甲知陛下在万邢堂前徘徊许久,终是找了出来。“您可是位主上而来,主上并未到此。”
“昨儿孤去找他,亦不知哪儿恼火了他。今日早朝他便辞官归田,一点余地不留。”古五知他与先生自幼相识,一起长大,字不异,是袁叔父好友之子,怕是比起旁人,更了解谦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