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王太后!给您请安!您的身子,可大好了?”袁尚隔着珠幔,自是看得不大真切,询问了太医,情况不妙,亦心焦的紧。
小七端着汤药,见他,忙请安道。
“小师叔可来了,皇祖母病了几日了,御医瞧了,亦喝了不少汤药,也不见大好。素闻小师叔亦通药理,小七正要遣人去请小师叔来瞧瞧了。”
“小七公主长大了,行事越发有了章法。臣欣慰。太王太后,臣请您懿旨,上前请脉。”袁尚见太王太后不答他,自是古怪得紧。
“咳咳——小七你先下去,谦和,你来。”太王太后勉力起身,“你们都下去。”
“陛下——他年幼轻狂,甚是糊涂。哀家替他,向谦和,向袁家列祖列宗致歉!”太王太后抓着袁尚的手,便要下床跪拜。
“太王太后,折煞臣了!您快躺好,臣替您看看。”袁尚大惊,怎料太王太后如此虚弱,竟是鬓间丝丝白发亦失了往日神采。
“哀家年迈,可如今无颜见谦和,若是有朝一日,下了黄泉,无颜见恩公一家,亦无颜见你父母。”太王太后悲戚苦楚,“只要想到,谦和受了委屈,哀家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臣并不委屈!让太王太后担忧了。”袁尚扶着她躺下,“臣为陛下,为大秦所做之事,皆是心甘情愿,请太王太后顾念您的身体才是。”
“谦和,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箫与画,更是一绝!你自幼便待古五如亲弟弟,呵护有加,细细教导!”
太王太后拉着他的手,艰难道:“谦和,哀家自是死了,必不让你委屈!必不让袁家断了传承!这是哀家对你袁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