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五,你若是不听哀家的!哀家必以死相谏!”太王太后心意已决,一字一句,锥心道:“哀家——说到做到!请陛下,好生斟酌思量!”
“皇祖母先起来——”皇祖母年迈,古五强忍着心中不甘,咬唇搀扶着她,“皇祖母教诲,孙儿铭记在心!自与先生,守望相助,以礼相待!”
“陛下,不是老奴多嘴,太王太后不仅是为了丞相,亦是为了陛下您好——”老杨耳清目明,此事自是瞒不过他。
古五捏了捏拳头,苦涩道:“原就是孤先招惹了他。他本心仪秦湘,却被孤生生——带偏——”
“你们皆知,谦和自幼便最重纲常礼法,对父王,对孤尽忠职守,从不懈怠!虽孤不想承认,可他对孤亦是——敬,忠,大于爱。如今,更是听说他为了孤,日日督促万象堂画像立册,便是齐国,魏国宫中的宫女太监生平亦记得一清二楚。”
古五压抑心中苦楚道:“孤自是不忍多时,却无从劝说与他!要知这天下,哪有那样容易。孤便是竭尽全力,亦不能换他休息片刻。”
“袁丞相诚挚之情,自是世人有目共睹。”老杨点头称是,惋惜道:“袁丞相自是为朝堂之事,弹尽力竭,可便是如此,私下亦有人戏称他为奸相祸国。陛下——先王为您好,自然将您珍之,藏之。”
老杨见他松动,又补充道:”先王又立先太子为您挡明刀暗箭,这才能护着您与几位王爷,逃出苏夙毒手。“
“老杨的意思——孤自明白。”古五拍了拍他脊背,沉声道,“孤,自是不舍谦和委屈,更不舍得他被人背后诟病。”
“明儿早朝之后,请殷拂到龙扬殿一趟,孤有事吩咐。还有——袁问大婚在即,你自备上厚礼,不枉他对父王与孤,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