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你母亲白氏如今在平南城日子清苦,不若本相让人护送来九江,与你团圆,亦好有个照应。”
李善警惕的瞪着他,不知他有何企图,以致于忘了吞咽口中茶水。
“小师叔,白伯母能来九江与善哥哥一道自然好——不过,也得白伯母愿意啊。不若让善哥哥写封信问问。毕竟,定南王刚刚故去,定南王府定有不少事务,需要她决策,处理。”
小七敏锐,自觉气氛压抑,李善对小师叔敌意得紧,忙红着脸帮腔道。
“小七倒是真长大了,不仅不爱那些吃食了,便是这人情世故亦是小有进益了。”袁尚扫了扫二人,便心下大白。
“小师叔,过年了小七便十岁了,皇祖母说了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如今小七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都开始学了。”小七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魏楚之战,虽如今楚国占了上风,可却也拿魏国不得。你祖父军功赫赫,素有贤名,定南王位如世袭与你,实属应当。白夫人留在平南自会为你争取,只怕——倒让李域更忌惮你,届时拿捏了你母亲。”
袁尚自是看出了小七左顾而言他,只是定南王呼声本就极高,如今李善若世袭了定南王王位,一没兵权,二无人脉,三还年幼,怕是招来杀生之祸。
李善亦非不识好歹之人,“善会斟酌袁丞相的一番教诲!自不辜负袁丞相与七公主一番好意!”
“辜负本相倒也没什么——看在镇国公主面子,本相自让你三分。”袁尚转了转手中杯盏,状似有口无心道:“可小七是陛下,太王太后,两位王爷与本相的心头宝,定是受不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