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转念,不对!难道先生醒了?他吓得连忙睁眼,可见他苍白的脸竟然有了一丝血色,原是还没醒,只是为了自己的——舌尖血。
古五顺手便敲了杯盏,拿着碎片划破手腕脉动处,推开仍不依不饶,却吸不到血,有些烦躁的谦和,将手腕塞到他口中,温柔的看着他,“谦和,如此,你……体内,便是流着孤的血了。”
古五见他快醒了,连忙按好自己的伤口,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找了块布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匆匆离去。
“陛下,翠姨……让属下来,送这个进宫的。”金子似乎心有余悸的拿着一个粗缸陶罐,脸上亦是嫌弃的紧。
“就这样?……翠姨就没交代什么?”古南风接过那陶罐,亦是有些讶异,这罐子里就是聚血蛊虫?效果会不会不如自己天天去丞相府喂鲜血?
金子一脸懵懂摇头,又点了点头:“以血养蛊。”
金子也不打招呼,自己走了。从他听了《凤求凰》后,就有些与众不同,那日在富贵坊与那女子一战,更是逼出了他的潜力,可脑子却不大灵光了。
古五本想将他交付给翠娘调教,可他自进了丞相府,却独独爱跟着得道公子。
虽如今金子也算是修行之人,可是自打踏上这条路,古五总是有些说不出他的怪异,好似七魂六魄不大齐全,莫不是被得道下了黑手?
“癸,刚刚谁来过来?”袁谦和这些日子倒是有些好转了,不过每日昏睡,头亦沉的很。
“主上,刚刚公主让秋菊姑娘来送药。”癸忙进来收拾好,自从丽太妃来了,主上搬进书房,公主天天陪着小七公主,从未来过一次。
倒是公主身边丫头还算尽心,每日照看主上饮食起居很是用心,真是揣测不透公主的心思。
“怎么……我这几次醒来,口中都有些血腥气?”袁谦和硬撑着在癸的伺候下,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案桌上的吃食。
“许是公主送来的汤药吧?”癸也不大清楚,每次喂药的不是清儿,就是秋菊,都是妥帖的人,且主上也明显好了些。
“倒是难为她了。”袁尚亦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