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的……这是——什么?”
书画缸算是没了,秦湘忙弯腰,捡起那些画轴,却瞥见其中散开的那副画轴中,有一位女子,红衣怒马的背影,甚是稀罕。
袁谦和亦瞥见那卷轴,慌忙上前,一把抢过,正色斥道。
“还请长公主在契约上标注清楚!但凡,在下的私事,公事,国事,公主皆不得干涉,否则契约作废。”
“这是你,你……的心上人?本宫……丞相若是……”秦湘还有些歉意,无措,可袁谦和已然变脸,她真真的猝不及防,不由冷了脸。
“袁尚!袁谦和!本宫才不稀罕你在的私事,公事,国事!”秦湘“嘭!”将画轴扔在案桌上,一甩长袖,抓起其中一份契约,便气冲冲出了书房。
“哼,以后这鬼地方,你袁谦和可莫要请本宫来,便是请了,本宫亦不会来!”
秦湘出了书房门,依然愤恨难忍!回头就怼!这该死的男人着实多变,阴晴难测,与那古南风简直一丘之貉!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要气疯了!疯了!
袁尚既不反驳,也不挽留,只是一一收拾好画轴,归置起来。
“湘儿,谦和可与你说了,让我今后可就跟着你,护你周全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翠娘亦是与秦湘,得道公子,志趣相投了许多,如此安排,翠娘自然欣喜极了。
“唔……如此甚好。”秦湘自是不想理那个“骗子”,奈何那天出来的太急,只拿了两人契约,却忘了将箱子带出来,这富贵坊可还开不开了?
即无地契,清儿与芙蓉亦是毫无消息,袁尚且是避着她,早出晚归。她又不好与得道与翠姨说起,如今正在懊悔着呢。
“湘儿,你正在愁什么呢?”翠姨从背后捧着一个箱子来,“喏……是不是这个——银子?”
“翠姨……这可是袁谦和的全部家当?”秦湘见她捧着的箱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不是,谦和与我交代,说你要开富贵坊,让我以后帮衬着你呢。不仅是我,你看看……这是谁……”
翠姨移步让开,清儿与芙蓉皆款款进来,虽然极为克制,眼中却泪光闪烁,两人蹲身,行了标准的秦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