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僵了半瞬,轻敲三下桌子,门外的十二天罡已经出动,控制局势。
“其实……敏将军什么都不要管,回去好好休息,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敏音未动,满面愁容,亦不言语。
“此事,本丞相与你保证,亦不会牵连到无辜。敏将军,亦无需自责。”袁尚见他凄苦,颇不忍心,给他一句痛快话。
敏音苦笑道,“音还如何回去,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臣不成臣,人——亦不成人!今后,音还有何面目,面对陛下,德承王,又如何面对旧日部下?”
“丞相,音无处可去,无法自处。还请您代音与陛下,德承王请罪!音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敏音袖中一把匕首便朝自己腹中刺去,许是以为袁尚白面书生,不会武艺,亦未提防。
“咣当!”袁尚一把玉箫,不期而至,打落他手中匕首。
“敏将军,本相明日大婚,府中不宜见红!再说,你家中老父年迈,老母病弱,还有兄嫂,小女下落不明,难道,不需交代?”
敏音心灰意冷,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便是陛下与德承王,谁需要你以死谢罪呢?若是觉得对不起你那些弟兄,更是不必,不瞒你说,这钦风楼,不巧,正是在下产业,你便是不来,不出一刻钟,自有人来汇报。”袁尚扶了扶他劝慰道。
“那时……真会血流成河。”
袁尚见敏音仍是直勾勾的看着那匕首,死意已决。
“这样,本相有急事,抽身乏术。敏将军若是方便,可否帮本相走一趟迁城?”
袁尚一生亦未如此苦口婆心,实乃敏音此人刚正不阿,乃行军良将,且关系秦赵两国百姓和平融合的大计。
“敏将军,谋反乃灭族大罪!若敏将军可为本相所用,本相自可保赵国无辜,亦可以论罪而处罚!”
敏音纠结半响,终是不舍无辜,还是点头:“音自当尽力而为,劳烦袁丞相,能赦一个便是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