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莫不是因为你我大婚之事?”李域见她没有立刻反驳“岳父”,心中暗喜,这些时日,湘儿与他业已不那么见外,又喜笑颜开的逗趣道:“还是湘儿……因为那些秀女入宫,有些惆怅?不痛快了?”
“陛下,臣女自是担心家父。”秦湘一脸无趣,停下秋千,站了起来,知他不是昏君,也算开明,才转移话题道:“陛下,如今秦国已经迁都九江,安营扎寨,赵军与定南军纠结在宛城,早无回扑之力。”
李域点头,他的湘儿对政事总是看的比别人更加精准,“湘儿勿忧,秦国即便此刻出征,也是先要过了宛城,才能迎上我军。”
“话虽如此!可陛下是否想过,那南大王若是被我大楚和秦国夹击,势必会扑咬我大楚!毕竟……”毕竟赵国贫瘠,困苦。
秦湘近日夜夜梦寐难醒,那赵国南大王竟愿在势弱时,舔着脸议和,实在是难以估算。
因着如是担忧,她近来面色忧郁,宫中人见她都礼让三分,她是功臣之女,未来的王后娘娘。
张公公匆忙寻来,见清儿守在一边,犹豫了片刻唤道,“陛下……”
“何事?”李域还未让秦湘放心,见他不识趣打扰,心中甚是烦闷,“讲!”
张公公犹豫片刻道,“王世子飞鸽传书。”他自是已经看了,但是此刻不便说,只恭敬递上纸条。
李域接过条子,面色顿暗。
秦湘心神一恍,顿觉不妙,竟是有点抖:“陛下?!……出了什么事。”
“清儿,伺候你家主子去休息。”李域揉捏纸条,捏紧于掌心,招呼清儿过来,“湘儿,你且好好休息,一切有我。本王心悦你!定会护你,你可明白?”
李域的突然表白,让秦湘顿觉不好,整个人都瘫软在秋千上,慌张吩咐道:“清儿,去查!去查!出了什么事!”
半日后,清儿失魂落魄的回殿,发现自家小姐依然孤零零的坐在秋千上,她该如何开口,告诉她,大将军——秦武业已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