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被那册子……不说了,您多加保重!”袁尚全然不似之前怯懦模样,拍拍古南风的肩膀,拉近了两人距离后才道:“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又视您为大敌,这一路少不得截阻您。”
“谦和……”古南风呜咽一声,压着嗓子道:“父王病重,怕是时日无多。”
袁尚按住古南风微微抖动的肩膀,沉声道:“殿下,御风城中,臣已安排妥当,您只需安全到达御风城,自有人前来接应您。”
“陛下年迈,六子之中最是疼爱,器重于您,太子只是陛下为您安排的保护屏障。您切不可辜负陛下一番苦心。一切大局为重!”袁尚声音虽小,却语重心长,发自肺腑。
“可……谦和,万一他有诏书……”古南风顶着髯须,如此踌躇,倒是分外招人。
袁尚也是愣了一阵儿,才肯定道:“殿下,太子一定没有诏书。”袁尚附耳过去,微凉的气息喷在古南风的耳边,古南风不由一颤。
“诏书早已立好,正在陛下早就赐您的——臣画的牡丹图下。”
古南风一阵紧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刀鞘,额……他能告诉谦和,这牡丹图他一直随身携带么?
古南风拿出近几日在平南城的布置,请袁尚过目,袁尚扫过一遍,点头,拿起布置图,焚尽。
“楚赵两国边疆战事胶着不定,实则均是军政对立,名为互相制约,实则难有作为。您切记,军政统一乃大计也。”袁尚沉声教导道:“殿下之心,不能因为眼前的艰难困苦而动摇。切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古南风正色道:“南风,自不负先生与父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