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爷忧心忡忡,不眠不休等了一夜,金子看着主子精神不佳,劝道:“五爷,您先歇息吧,那秦小姐主仆难缠的很,袁爷怕是分身乏术。”
古五叹了口气,原想试探那秦湘与这富贵坊的幕后老板是甚关系,可秦湘也好,得道掌柜也罢,滑不溜秋……平南城这盘棋,难下,自己是否正中某人下怀?
“金子,吩咐下去,让人密切关注将军府和富贵坊。”古五按了按眉心,又补充道:“务必保证袁尚安全,另外,我们准备回秦。”
翌日,将军府紧张的氛围,袁尚这“罪魁祸首”浑然不觉,他困在房内,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绞尽脑汁,奋笔疾书,只为那一百册风月图。
伊人风华绝代,公子才华横溢,庙中邂逅,家族反对,两人互诉衷肠,同心协力,最终洞房花烛。袁尚朝着这个方向整整画了三十本,已是卯时。
袁尚掐掐手臂,抬头休息片刻,粗略估摸,自己不间断画到酉时差不多能画一百册,若是秦湘找来,正好交差,自己遂能好好用餐,补眠。
平南城的权贵就已经昨日富贵坊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早朝便有弹劾秦武教女无方的折子,甚至指桑骂槐,暗讽武宁候秦厮。
秦厮大发雷霆,一大早便派人到将军府通知秦湘,辰时到武宁候府候他下朝。
清儿得了消息,急得在厅中来回踱步,焦躁的揪了几次发髻,喃喃自语。秦湘实在是看不过,放下筷子,吩咐道:“清儿,下去用些吃食。”
“小姐……”清儿心中无比嫌弃袁尚麻烦,侯爷一向看不上自家小姐,奈何小姐收了那五爷一大笔银子,拿人手短,自己也就不能有任何抱怨。
清儿恨恨离去,秦湘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希望得道有了这三十五万两银子,能筹措更多粮草,棉被,冬衣。
“你一个女儿家,就不能能学学族中其他姊妹,琴棋书画,啊!?”武宁侯秦厮恼火的摔了书房的一方山水澄泥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