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徐玉霞阑尾炎突然发作了，是孟老师背徐玉霞跑了三条街才拦到车子，去医院做手术看好的吧？初二的时候，突发流行性感冒，孟老师怕班上的同学被传染上，自掏腰包，用自己的工资给我们班买醋，烧着消毒，你没得老年痴呆症，应该还记得吧？还有你自己，去年参加秋季运动会，非要逞强跑八百米，冲第一，最后摔得膝盖都破皮了。是不是孟老师把你送到医务室，周末还亲自把你送回家的？”

沈早早数的这些事儿，虽然都不是最近发生的，可被沈早早这么一提，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是有印象的。

“你腿摔破皮了，脚肿了，疼了，走不动道儿，孟老师送你回去，这个好处你会享，但转过身就说孟老师的坏话，平凡，你的良心哪儿去了？因为跑八百米的时候，你那一摔，别说第一了，我们班根本就没加上分儿。当时，是谁痛哭流涕跟个二傻子似的说自己拖了班级的后腿，害得我们班总分比别人班低，所以没得名次的？那个时候，孟老师有安慰你，说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吧？”

说到后面，沈早早是真的生气了，她一脚踩在自己的凳子上，一手拍在桌子上：“今天这些话，我不光是说平凡的，还说你们呢！才几岁啊，心思就那么龌蹉，把单纯的师生关系传得那么复杂。孟老师对我们那么好，那么关心我们，但从你们的狗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没刷过牙，还是你们吃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