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方志坚猛然一愣。
然后,杨乐山带着他儿子杨远,缓缓走了过来。
“方叔,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我也想保秦峰!”
张文博在后,跟随者杨乐山的步伐,边走边说。
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彬彬有礼。
不过,从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还是能够看出。
他应该是大病刚愈,脸上带着丝丝憔悴。
“贤侄,你是什么意思?”
方志坚可以不理会杨乐山,毕竟他只是一介商人,还不值得让自己上心。
但是,张文博的话他却不能不重视。
张文博虽然没什么,官不大,也就是县里扶贫小组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
但是,他父亲张国平,自己却不能轻视。
所以,在杨乐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方志坚还只是心惊了一下。
当张文博这样说的时候,他已经不单单是心惊,而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前这个叫秦峰的小子,到底是谁,怎么可能让张文博出面给他说话。
方志坚压下心中的震惊,皱了眉下眉,接着道:“贤侄,如果这个叫秦峰的小伙子是你的好友,我可以给你面子,不与他计较,但是他出手打伤你水昆大哥这件事,却不能这么算了。”
方志坚这样说,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方面,秦峰已经彻底碰触到他的逆鳞,让他十分愤怒,所以秦峰他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
另一方面,张文博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自己不能惹,这样说也算是给了张文博台阶。
其实,这里还有第三个方面的考虑,那就是方志坚巧妙地将秦峰这个包袱甩给了张文博。
既然你说你要保他,那么你就去保,但是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我给你台阶下,你也必须要顾及我的面子吧。
官场上的规矩,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张文博从小深谙官场道理,自然会懂。
“叔,既然秦峰出手打了水昆大哥,那么肯定是因为他该打。”
张文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然而,他的话落到方志坚耳中,却并不是那么顺耳。
“张文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志坚此时也怒了,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
张文博脸上的笑容一凝,目光冷漠地盯着方志坚,道:“方叔,我这条命,是秦峰给的,你跟他不过不去,就是跟我张文博过不去,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张文博这话,不卑不亢,说得方志坚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无比震惊。
方志坚沉默许久,眉宇紧皱,都快将牙咬碎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整个场面也寂静了好几分钟。
“好,贤侄,我给你面子!”
方志坚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向张文博妥协。
其实,他说这话,在场的谁又能看不出,他这是已经想秦峰开始妥协。
说好听的叫妥协,实际上就是服软。
一个山沟里面的穷小子,居然让县长服软。
一想到此,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个叫秦峰的,到底有什么背景?”
“不知道啊,以前没听过这号人物。”
“你没听他们说吗?秦家沟的?”
“秦家沟?那不是一个贫困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