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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老朱过足的内心戏,李宪和周围的街坊攀谈开了。手机端
人们很明显对于这个自称是街坊,但是却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很感兴趣,七嘴八舌的询问李宪住哪儿。
当得知是那家的老宅子,之前空了好久的革委会大院,人们惊呆了!
猪毛屯住的都是啥人?
说是城市贫民阶级一点儿都不为过,这一带原本混的最好的,也是老吕那三小子,在玻璃厂里边儿当副厂长,一个月工资一百六,还能有点外捞——这,在猪毛屯算是妥妥的贵族啦。
现在有这么一个拿着华往外发,住着老早前贝勒家大宅子的主儿出现,猪毛屯的贫富差距一下子被拉开了一千多倍。
“哎呦我的妈呀!那宅子买下了可得花不少钱?”
“老刘,你这是少见识!那宅子花多少钱不说,收拾下来没个十万八万可不成。我滴妈、有那十万八万的,在城里买十好几个楼了!”
“那啥,小李啊,你家里是干啥啊?”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李宪只好说那宅子也不是自己买的,而是帮着别人拾掇,自己是跑腿办事。
看着李宪的岁数,再看着他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众人倒是松了口气,信了七八分。
他们想不到,啥样的人能这么年轻还这么有钱。关键问题是,要是真那么有钱,还能拎着猪头肉过来开酒坊的老朱家串门?
这跟他们想象的有钱人形象不一样。
说话的功夫,屋里的杨淑珍已经在朱娟的配合下将菜饭整妥,一大院子人进了屋。
街坊们人都不错,老朱很高兴,开饭之前直接拿出了从海林拿过来的,自己酿的小烧,给众人倒了。
老朱的酒李宪不是第一次喝,小的时候偷偷尝过,到了后来朱峰从监狱里放出来,也偶尔用一些粗陋的设备做一些,可也许是那时候太小根本不懂酒,也或许是现在正是老朱职业生涯的巅峰期缘故,再次喝老朱的私酿小烧,他竟然被那醇厚的味道给迷住了。
小烧是啥?
其实是较接近衡水老白干的清香型高温蒸馏粮食酒。属于东北地方一些小酒坊的特产。这样的酒,特点是烈!
有的小烧房做出来的成酒,度数甚至能达到七十度以,和内蒙的闷倒驴有的一拼。
好的小烧有个特点,是不头,喝到哪儿算哪儿;喝高了,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喝不多也没关系,睡一觉起来啥毛病没有,头不疼。不像低度酒一样,当时喝挺多,第二天遭罪。
但是老朱这酒,入口带着股高粱米的清香,咽下去之后像是一块在热水里过的暖玉熨帖而过。没有其他小烧那么辣,感觉度数不是很高。
可是一杯酒下肚之后,李宪感觉自己有点儿飘了。
不光他如此,桌的其他街坊也啧啧称,“老朱,你这酒喝着感觉没多大劲儿,可怕是度数不低啊!”
说起这个,老朱面露嘚瑟:“那你看!真会喝酒的人谁喝四五十度那水了巴嚓的玩意儿。今天我们家这么大的事儿,不是好酒我能拿出来献丑?嗨!嘿嘿。”
听这,立马有人问道:“这酒多少度?”
老朱嘿嘿一笑:“六十多,不到七十。”
“不可能不可能!”一听这度数几个街坊连连摆手,都是老酒包,自己心里都有数,刚才这酒的口感,那绝对不像是六十多度的样子,立刻跟老朱掰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