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秦的目光，忽而有些暗淡，沉默许久，她道：“高一的时候，体育课，不小心被我摔碎了。”

“碎了？”

莫尉雨又是一愣。

“嗯，那天我哭了很久的。”苏文秦说着，忽而，身体一怔，原本平静的眼眸，接连收缩，看向莫尉雨的目光，如今，都有些害怕。

“你怎么了？”

见到苏文秦的反应，莫尉雨下意识的问道。

“莫、莫尉雨……你，你到底是谁？”苏文秦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她起身，下意识的后退。

白暂如玉的手，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算给嘉名市的实习警察，孟媛娜打电话。

或许……

真如对方所言，眼前的少年，是很危险的人物。

“苏文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尉雨上前，见少女惶恐的样子，迟疑了下，问道：“你……方才，想起了什么？没错吧。”

“玉佩碎的那天，我，我做了个梦。”

苏文秦很是小声的道。

“什么梦？”莫尉雨连问道。也许，那梦境，才是他想在苏文秦身上，得到的东西。

“我梦到、梦到你死了。”

苏文秦脸色苍白如雪，额头，更布满了汗水，样子惊慌失措，“在一片废弃的久土中，你躺在那里，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肯回答我。”

“最后，我就一个劲的哭，当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现在见到你，我明白了。”

“莫尉雨，为什么？你、你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了，我们……难道很久以前，就认识么？”

听到苏文秦的询问。

莫尉雨却没回答，而是目光蓦地一缩。

久土？

难道，是那个神秘的地方？

念及此处，他连开口，“苏文秦，你在梦中看到的废土，该不会是在嘉名市的……”

“最南方！”

莫尉雨和苏文秦同时道。闻言，少年陷入了无声的沉默，自己……竟死在了那古老的传承外？

“这么说，就算有一青珏符，我，也还是会死？”

自嘲一笑。

莫尉雨的目光，有些暗淡，是啊，想要窃视那古老的秘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付出些代价，总归是不可以的。

“莫尉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见他脸色，有些憔悴。苏文秦则小声道，“一直，都是我在回答你。”

“你想知道什么？”

莫尉雨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如今，却有些落魄。

“你到底是谁？”苏文秦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不相信，一名素未谋面的少年，会在高一，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而且时隔多年。

莫尉雨的样子，和她梦中的样子，居然，没有一点的变化？这太过匪夷所思。

“我……”张了张口，莫尉雨看向面前少女，叹息道：“我是神明。”

“神明？”

苏文秦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见状，莫尉雨也没解释，而是一挥手。顿时，在少女面前，浮现了一幕画面。

而那画面。

正是马素甜和黄毛军哥，在嘉名市警察局的画面，“现在，你明白了，什么是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