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九公主说笑了,陈院判乃是宫中太医之首,医术自是厉害的。”她承认陈院判医术了得,却没有说自己是不如他的。
这让陈院判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
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不过是学得一些皮毛,就敢到他跟前来叫嚣,胆子还真的大得很啊!
“皇上,微臣近来收了个小徒,到是可以跟苏小姐切磋切磋。”
夏侯睿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啄了一口,瓷杯落下时放出“铿”的轻响。
“苏小姐可愿意比试?”
夏侯睿说的是比试,不是切磋。
既然是比赛,那自然就有输有赢,有赏有罚!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但凭皇上吩咐。”
“好,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午时过后,至于如何比,明天自然就知道了。”
“微臣遵旨。”
“民女遵旨。”
“朕累了。”
琴贵妃忙扶着夏侯睿起身。“臣妾送皇上回去。”
夏侯睿点点头,朝凉亭外走去,陈院判没有多看苏沐歌一眼跟在夏侯睿身后走了。
夏侯音也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沐歌。
“苏小姐可要努力了,不要输得太难看。”
夏侯音离开后,夏侯熙才看着苏沐歌道:“苏小姐,本宫相信你。”
苏沐歌看着夏侯熙的眸色有些疏离冷淡。“毛尖虽好,但民女却从来不爱饮茶,时候不早了,民女告退。”
直到苏沐歌走远了,夏侯熙才隐隐的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茶水怔怔出神。
“我……刚才难道说错话了?”
站在夏侯熙身后的宫女嗡了嗡唇,苏大小姐这是在责怪公主呢,偏生公主却听不出来。
……
夏侯睿没有回寝宫歇息,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皇上,二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一身藏青色蟒袍的夏侯坤阔步走进书房。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夏侯坤垂首站在屋中,沉默两个瞬息后才道:“父皇交由儿臣去办的事,儿臣已经查出眉目了。”
夏侯睿沉沉的出了口气。“说吧。”
“儿臣查到那些在画舫上行刺的人乃是游牧族的人,他们是三个月前就潜入了京城,一直伺机而动。”
说完,夏侯坤将查到的证据递上前。
夏侯睿看了看后,浑浊的眸子沉了沉。
夏侯坤看夏侯睿不言语又道:“说来这游牧族人,好像是在三皇叔管辖的封地内活动,儿臣可要传信去问问皇叔,让他着手去查一查?”
“你三皇叔在封地好些年了,除了你皇祖母整寿辰外都没回过京城,你去信去问问也未尝不可。”
夏侯坤暗自观察夏侯睿的神色,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脸上除却淡淡的病容之外再无其他,夏侯坤也不再探究。
“是,儿臣这就去。”
“去吧。”
夏侯坤离开后,夏侯睿看着案桌眸子晦暗不明。
夏侯坤出了皇宫,暗自呼出一口起来。
等到宫门外的亲信快步上前低声问道:“殿下,如何了?”
两个人上了马车后,夏侯坤才沉着脸道:“父皇应当是相信我了。”
夏侯睿那一代有十数个皇子,等到夏侯睿登基时剩下的也不过三个人。
一个是已经称帝的夏侯睿,还有一个是马太妃所出的定西王,还有就是跟夏侯睿一母同胞的南阳王。
这两位王爷在多年前就自去了封地,往常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回京的。
“哼,父皇还真以为他们到了封地后就安稳了,若非这次本殿查出来,被人逼到城门怕都是不知的!”
“殿下,这次定西王陷害到您头上,我们是否要有所准备?”
夏侯坤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哼,敢把本殿当枪使,他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吗?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这立储的事情却迟迟不提上日程,你找人放话出去,就说在西北边境发现有人蓄养私兵,父皇总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