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让你们隐蔽就真的都不还击了?”一团长被气得够呛,连声喊道“还击,给老子打,打,打!”一团长连喊了几个打字,士兵们才反应过来,赶紧摘下背上的步枪,也看不清上面的人,只能是闭着眼睛胡『乱』一通『乱』打。他们看不见陈乐山的部队,陈乐山的部队又何尝
看的见他们,两边都是胡『乱』放枪,放了一阵,一团长望了望天,估么也快亮了,再不撤恐怕真要走不脱了。“一营,留一个连出来断后,其他人跟我撤!”一团长命令之后,就在十七八个护兵的保护下往山下撤退,没到山脚天光大亮。一团长左边的一个护兵忽然直挺挺的向一团
长歪倒。
“兄弟!”一团长看见他身上的枪伤,赶紧道:“警戒,有敌情!”
埋伏在山脚处的三旅集体冲锋,一股脑的冲了过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副要玩命的架势。
骑兵马快,百米距离转息即到,打了一团一个措手不及,许多人连枪栓都没来得及拉开,就已经成了骑兵营的刀下鬼了。
“机枪呢,给我阻击,阻击!”
七八个带着轻机枪的士兵立时起身,对着骑兵的方向一顿扫『射』,接连不断的哀鸣声响起,一匹匹的战马翻倒,连带着将马匹上的人一同掀翻了下来。
但是更大的人『潮』涌来,似乎想将这一团吞噬一般。
“二团,三团在哪里,在哪里?”一团长急红了眼了,连声怒喊,可是按照部署本该出现的二,三团却无影无踪了。
“他娘的,发生了什么?”一团长以一个团对一个旅本就是必输的局,一看后援不到,哪里还有心恋战,赶紧喊道“一营,一营,断后,断后!”
这时候喊出断后的话来,几乎就等同于送死了。一营一听立刻就炸了,『乱』七八糟的福州话,骂起了娘“凭什么让老子去送死,不去,不去!”
一团立时溃散了,无数的逃兵向着南边散去,一团长一看大势已去,干脆骂了句娘,自顾自的也逃走了。
剩下些没来得及跑的,全都成了浙军的刀下亡魂。
“什么?”卢香亭一拍座子,道:“一团在做什么?”
“不好了长官,一团被击溃了,一团长也不知所踪啊!”
“二团,三团,怎么没按照计划回援?”
“南边山坳里藏了一个旅,二三团没等上去,就被山坳里的浙军拖住了,至今苦战不能脱身。”“废物,都是废物!”可是卢香亭转念一想,若说他们是废物,自己这个现场指挥官,不就是最大的废物?从仙霞岭一路攻过来,势如破竹,凯歌频传。卢香亭几乎不知道
败仗的滋味,他冷静下来,道:“这一路我们从没遇见过像样的抵抗,所以我们都轻敌了……”“撤吧,馨帅那里,我自会去请罪的。”卢香亭转而望向北边,道:“卢永祥,我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