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韩百航已经到了门外。屋外夜『色』如水,洁白地月光像是水银一般洒在两人的身上。
“哥哥就别送了,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到时候哥哥可不要嫌弃才好。”
“老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到时我一定扫榻以待,那时候老弟可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
“一定一定,哥哥少走,小弟先告辞了。”
寒暄了老半天,韩百航总算是摆脱掉杜月笙,转过街角朝着旁边地水沟啐了一口痰,“跟这些人打交道,真他娘的累,他『奶』『奶』个腿的。”
韩百航走了以后,杜月笙的醉态立马消失地无疑无踪,从怀里掏出那枚金戒指,朝着旁边地水沟一扔,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月笙哥,他是谁啊,怎么让我们猪呢比到一半,又不动手了?”
一个獐头鼠目的从一旁窜了出来,凑到近前对着杜月笙问道。杜月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不该问地别问!”
朝着韩百航离去的地方看了一眼,杜月笙微眯着双眼,若有所思。倾泻下来地月光,把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像是被搓成奇形怪状的泥团。
走出小巷,韩百航重新回到大街上,喧闹声顿时掩盖住他的耳朵,跟刚刚地宁静比起来,简直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般。
叫了一辆黄包车,韩百航报出自己旅社的名字,坐在车上开始慢慢地回忆起前世所知道的历史来。
直皖战争所带来地影响,似乎还没有怎么波及这座都市,既然这样的话,这其中可『操』作地空间似乎大了一些,可是依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又碰触不到那些至关重要的位置。
怎样解决掉这近百万军费的问题,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杨振华说的信誓旦旦,不过韩百航也知道,不能寄太大地希望在他身上。
可是不依靠杨振华这个地头蛇,又该怎么办呢?动武无疑是在找死。
自从穿越而来,韩百航还从未感觉到如此憋屈过,只要一想起黄金荣来,他就感觉头疼,忍不住轻叹一声。
“爷,到了。”
车夫一声轻唤,把韩百航的思绪给拉回来,韩百航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眼,随手扔了几个铜板给车夫,在后者千恩万谢的声音中走进旅社。
刚一踏进房门,韩百航就感觉到一股不一样地味道。刚刚才从死里逃生,韩百航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看见自己的卫士正围坐在自己屋内,沉默不语。
“这么晚,你们还不休息想要干嘛?”
“连长,我……”
“有话就收,有屁就放。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韩百航本来心情就不好,看见几个像是闷蛋一样的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对着几人吼道。
“连长,我们……”
韩百航顺着几人地目光往自己床上看去,只见自己的一个手下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小腿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