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冷笑道:“兵不在多在于精,要是只比人数,城里有十万百姓,男丁有六万人,土匪岂敢来攻,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土匪淹死。”
“那也总比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好!”徐望堂须发皆张,拍桌叫道:“有老夫指挥守城,可保永城无虞!”
“好啊,徐老爷既有信心守城,那我就要听听守城高见了。”韩百航挑眉道。
徐望堂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说了一个守城方案,这个方案是他苦思冥想所得,不外乎动员全城壮丁分发武器,严守城墙云云,中规中矩。
韩百航听了哈哈一笑道:“徐老爷,廉颇老矣,你自己逞强不要紧,别害了满城百姓,说句不敬的话,就是我军中一个班长,想出的守城战术也要胜过你!”
徐望堂大怒道:“大言不惭!老夫从军作战的时候,你还在玩『尿』泥呢!”
韩百航也不恼怒,点头道:“这话说的没错,不过徐老爷可听过日新月异这个词,你纵横疆场的时候还是大刀长矛,火枪大炮何等落后,现在呢,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战法已然不同,要用老旧战术守城,我等还是别做挣扎,干脆束手投降土匪算了,说不定能保一条小命!”
徐望堂气怒交加,他狠狠地拍桌道:“你说老夫战法落后,我倒想听听你的战法有多高明!”
韩百航自信道:“高明不敢说,但御匪守城绰绰有余了,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若我守城,首要就是整合城里的兵马,无论是民团、商团、各家护院家丁、保甲壮丁,必须统一混编成军,由官兵充任官长,同时选拔精锐,另成一军,作为预备队,归我统一指挥。其次就是集中机枪火力使用,以预备队专选土匪攻势最猛的城门打反攻,我料土匪绝想不到我们敢出城觅战,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此反攻数次,就能瓦解土匪攻势,随后我们严守城门,只要坚守到明晚,土匪必然退去。”
徐望堂心下惊叹,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但韩百航的战法确实不凡,尤其是出城反攻,自己是绝不敢做的,两相比较,自然是用韩百航的战法好,但他又有一分担忧,韩百航要把城里的兵马都整编了,会不会专门把自己的兵马用作炮灰消耗,到时击退了土匪虽好,但把自己的本钱也都折腾没了,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可不能干,他当即反对道:“不行,仓促成军哪堪作战,保险起见,还是依我的守城战法好。”
韩百航冷笑道:“若依你的战法守城,我部官兵就立即突围出城,不留下陪你送死了。”
徐望堂脸『色』一黑,拍桌喝道:“韩百航,别忘了你是永城驻军,守土保民责无旁贷,你要是敢走,我定要去开封赵督军面前告你死罪!”
“那也总比你瞎指挥送死的好!”韩百航根本不怕这种威胁,要是这个指挥权挣不到手,永城必会陷落,他宁愿做个逃兵。
梅昌元见两人又要争吵起来,忙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既然争论不下谁来指挥,不如听我一法!”
韩百航和徐望堂都狐疑的看过目光来,只见梅昌元不慌不忙道:“我们就来抓阄如何。”